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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翅膀,也是蠟作的。
23 . 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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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 April
此文我看了三次有餘,第一次不忍細看,第二次邊看邊點了點頭,第三次發覺先前看過…原來還不是譯文--那麼,明明細數了三次,為何說三次有餘呢?也許是因為我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不免模糊--也就是說,當然,前面的說詞僅供參考。

只是想先表示一下,這文也不是第一次讀了。
前幾回看完就按叉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此文本身結構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文風不合意,只是純粹因為我個人對悲劇向來不予置評。

每個人看文的重點不同,期望得到的也不同,是以將我拉回此地來評論這個短篇的力量並不是因為我對它的某處特別偏愛,而是,誠實的說,只是因為刀姑娘說了句:你都不評我的文。

好吧,我來了。


本文採用第一人稱倒敘法,敘事者是面讀過原作者都再熟不過的鏡子。

全文共分六段,情節主要是男人與鏡子的五次會面情形,登場人物共三名(以及一面鏡子),在短短的篇幅裡,多數時候藉由這樣一面能反應人心渴望的鏡子娓娓道來,間或一人獨白,側面呈顯了一個男人的某些內心情感渴望,以及他短暫的一生。

第一段主要為敘事者自介,帶出了身份、功能,以及與後續人物相關的經歷/回憶。(也只有此段是倒敘筆法,接下來皆為順敘。)

总有些例外,我几乎可以记住每个在我面前出现的人,而那些例外,我更不可能忘记,就比如那个黑头发的男人,他,几乎不曾在我面前笑过。

正是這句話勾出了這面魔鏡對那名男人--由最初遇見時的男孩所長成的那名男人的過往所見及敘述。底下的五段皆以此為軸心,故事發生地點則從頭到尾由於敘事者的身份,受限於(或者刻意安排於)此室,並未轉移他處。


第二段敘述了一人一鏡的初次相遇過程:「似乎是因为躲避什么人而无意闯了进来」的男孩,帶著「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戒备」地走到鏡子面前。而當時的男孩見到的是自己的父親,並非帶著眷戀的單純嚮往,而是「明显的瑟缩,黑色的瞳孔因茫然或是恐惧而放大,双手保护性地抱着手臂,但他仍倔强地一步一步向我靠近」,這部份的描述,以及第二段開頭對男孩外觀衣著的敘述說明了這名男孩的家庭情形顯然不會是歡快健康開朗陽光充滿著盈盈笑語的,他對父親的畏懼程度足以說明了成長至今所受到的對待(會令人恐懼,不外乎肉體上遭受暴力對待,就是精神層面的暴力),而他的渴望則反映著對那不可得來自年長有著血緣關係男人親情的眷戀--自鏡中看到的顯然是個全然不同於平日認知的父親。

這是當時男孩最希冀的事物。

但即使當時仍是名年幼的孩子,男人也擁有足夠的自制力、理性以及判斷力,這部份的描寫並未明確寫出,而是主要透過男孩的迅即離去展現:

「他并不贪婪,几乎只看了我两眼,便紧咬着嘴唇走开了,他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会屋外的情形,门外似乎没有人,于是他便走了出去…」


再來第三段,他們的第二次會面。已經不再年幼的男孩個子抽高了,鏡子幾乎認不出了,男孩如鏡子所說,是專程「沖著它而去的」,從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臂」的行徑,可以確定這時已然作出選擇投靠黑暗陣營的男孩是特地去魔鏡面前再次確定自己的渴望,至於這樣的渴望…究竟看到的是力量的獲得,大業的成就,又或是某個人…對此並未描寫得很清楚。此段給予的微小線索只有:「…慢慢地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接著,第四段中,出現了另外兩名人物:「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他的小男孩。」(非常明顯是誰就不多說了),在這兩人離去之後,男人第三度到來,不欲人知地從藏身處而來。
我看着他紧咬着牙关,试图止住哽咽,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他伸手试图抚摸镜中的影像,但抬起的手却久久不敢前探,最终它只是悬停在空中,一下都没触碰过我。
我不知过了多久才目送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彼时他已收拾起全部仪态,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摸样,仿佛刚才哭得瘫软在地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與原作基礎相對照,可以知道這時男人自鏡中所看到的應該是他間接導致死亡的某名女子。就算這裡不夠明顯,下一段也可以逆回推敲得知。

(另外,這段照理…或以敘事者的習慣而言,該有對於男孩轉為男人之類的外觀上的變化詫異或者陳述,細細推敲時會發現似乎缺漏了。不過/或許是因為同人文的緣故,不妨礙閱讀,也不致產生異樣感。)

延續前一段,為什麼說可以逆回推敲,來看看第五段中,全文的衝突/轉折點,繼前次會面後,過了幾年,第四度會面時男人罕見地對鏡子發了一次脾氣(原文:我记得他对我发过一次脾气)。男人是如此「一脸难以置信」,並「紧紧攥住」鏡身,「力道之大,让我(鏡子)觉得自己就快要折了。」讓我們直接看看原文:

渐渐地,震惊的表情演化成愤怒,于是他对着我大叫:“骗子!骗子!你这个骗子!”
他是如此愤怒,我真担心他会把我砸碎。但他没有,他几乎没做任何事,只是将脸埋在手掌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咆哮逐渐演变成呢喃。


男人發現了什麼?回到第四段,當時(幾年之前)的男人對於所見「紧咬着牙关…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這說明了鏡中所見是他自己也清楚的人事物,那麼對照此段的震驚以及憤怒,可以清楚推導出一個事實:

「鏡中的對象轉變了。」

轉變成為一名能使他情感充滿衝突,理智上叫囂著不可能,最終化為在魔鏡看來「疲惫和绝望」,甚至「想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對象。

是的,我們的救世主就在此時此刻再度悄悄登場了,在連本人都不得而知--也或許沒有機會得知--的時間場合情況之下。

最後一段,第六段,與此同時男人一生的命運糾葛也走到了尾端。鏡子第五次見到男人,同時也是最後一次。此時的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還記得上回這樣的敘述是何時嗎?是男人從幼年長成少年的時候,然而與前回充滿生機的成長變化對照,此回的變化卻是負面,一路衰頹往下的。他「陡然间像是老了十岁…眼睛也没有以往那样明亮…明显可见的黑眼圈…更加的瘦了…显然经历了别人所无法想象的变故。」

最終男人在鏡子之前「驻足停留,目不转睛地看着」,這一看,便是一夜。

而這也是全篇我們能看到的,接受了自己的真實心意後,SS對於HP最濃烈的情感。我不會說它是微不可見的,卻也不會說它是清晰明示的--如果稍微快速地以目光唰唰掃過這篇文,或許你就要問:到底這兩人的感情在哪裡?

但它的確在,幽微隱密而令人心折;是男人簡直像要把眼前所見「看进他眼中,装进他心里」那樣的深刻,是選擇「一动未动,看了整整一夜」的專注,是足以露出「一个真正的微笑」的,甚至是在最終甘願地為此輕聲「说了一声“谢谢。”」的。


不回頭的男人

這篇不到二千字的短文雖然體裁簡短,在人物塑造上卻十分精鍊地掌握得很好。(在此就不多引用了,我不想這篇評論打不完)這裡單談全文重要的關鍵點部份。

--是的,就是不曾回頭這點。

這樣的行為第一次出現在男人還是男孩,與鏡子的第一次意外會面時:「…于是他便走了出去,头也没有回。」(第二段)而這樣的決絕同樣出現在第三段:「他来的快,去的也快,几乎没在屋子里逗留,便大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和第四段:「我不知过了多久才目送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以及作為尾段的第六段:「而后,他转过身,坚定地向外走去,不回头,他从来都不会回头。」

是的,這樣「從不回頭」的反覆出現,加強了男人的某一面個性刻劃。什麼樣的人不會回頭?從此文來看,可以清楚看到這個男人不是沒有眷戀,若是沒有眷戀他不會一再出現在鏡子面前,不會「伸手试图抚摸镜中的影像」(第四段)若是沒有眷戀,他不會選擇在最後,如魔鏡所述:「他看着我,一动未动,看了整整一夜。」(第六段)

回頭與不回頭之間,不免想到曾評過的,某個以Orpheus與Eurydike傳說為核心的Snarry短篇(即貓爪也有的,Hymn to Eurydike 《欧律狄刻之歌》)。這個神話當中的主角正反應了這樣的人性,即使遭到告誡也仍出於眷慕回頭望了一眼,繼而與所愛天人永隔。

所以有如某種截然相反的對照,如此「从来都不会回头」的描寫所呈顯的會是什麼呢?至少是--某種堅定於自己作為的性格,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並在面對最深層的渴望依然能堅毅地轉身離去,擁有足夠堅強的意志以及自制力,不會因為後悔或者,時常拿來作為題材的--人性時常不可避免的軟弱,因而多回頭盼望幾眼。

作為原作的衍生,上述的詮釋正相當程度地反映了作者的觀點以及對人物的理解掌握,而我認為…作為喜愛此人物者,沒有人會反對或者不喜見得這樣的側寫。是以,若說個人對此文有何不滿,嗯,我只能膚淺地說:它是個悲劇。

全文描述著這個男人五度來到鏡子之前,鏡面上滿映著他從未受到允許於當中逗留的夢。他哭了一次,笑了一次,然後在正值壯年時失去了再回到鏡前的可能性--死亡,這件事之於他自然也只有一次。

這樣的結尾於原作合情合理,毫不出格,但以一個擁有脆弱幼小心靈讀者--當然是我自己--的角度而言,太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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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 April
剛看完了全文。

這篇續集該怎說呢…總覺得延續了前作的有點陰沉之色籠罩的風格。(前作就一直有種兩人所處現實險惡感)
就個人而言實在是…閱讀起來不太舒服的文。當然,並不是因為它在敘事上有哪點不好的緣故,而是這字裡行間一直有著什麼…如陀螺般旋轉,又或弓弦繃緊,推動/扯著的力量十分強勁…就像在宣示著什麼不會讓人開心的預兆,讓人心情無法平穩。
好似在光明的道路上開車,開著開著突然間路面就泥濘了,泥濘了一陣路旁告示牌就又遭強風吹襲歪斜就要倒下來了的,接著開始憑空打雷了,你的旅伴還可能隨時不見…一種對未來無法預料之感…

而這樣的感覺主要來自於人物的內部情感張力…強烈到就像隨時要迸發出來似的。
先不提年輕人那端,年長者那種不宣之於口的,內在的焦慮感一直存在著。不管是他的想法,他的思念,又或者他對一切的認知再加上那個開羅的夢…都讓人很想問:「接下來呢?」

再來,這兩人都懷抱著強烈的情感,各自有著各自的不安,而且都還沒想通/得到自己認可的答案…沒有哪方是穩定到足以察覺/撫平對方的--這往往會在爆發時讓一切衝突和決斷更為激烈--年輕者同樣在陰鬱天色中獨自兜轉,並且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找不到他可以除卻想念的人事物時地,而即便是暫時除卻了,那樣的不穩定的出於兩人關係的強烈情緒又反覆再度襲上。也就是說,沒有誰能輕鬆地說:「別想那麼多啦,我不那樣認為。」也無法先採取一步解決現況的行動,因為誰都很清楚那不是…能解決問題的。

就這種可以互拼心中有待解決問題數量、愛情不總是天長地久你好我好大家好現實總要踹一腳的描寫而言真是無比真實。

這些,一切的一切都使身為讀者的我…畏懼。它非常成功地捕捉到了洶湧情感流動間那些不確定因素,過於寫實,簡直勾起我個人的…體驗,而且也非常明確地建立起了某種系列(與前作/後續合看可以稱為系列?)的完整世界風格。

我想,這樣懸而未決對未來一直惶然不安的部份…應該續篇得繼續處理/解決吧?
看到尾端時並不太意外還有續篇,因為即使沒有續篇,這樣的描寫在那裡停下也是不完整的。

雖然小說常常並不是要給予答案,但這篇文的確需要一個作為終點的,兩人關係裡那些負面元素(除了外界的險惡外大部分是內心)的答案。
連聖誕節一早拆禮物都可以發生那樣的事件…到底這文何處可讓人稍微安歇呢。
(其實透過親吻確定感情這部份個人也不太喜歡,只是提一下感覺。)

若說主要的憂慮感來自於人物內部,再來就是現實了。這文中的現況依舊對年長者不利啊,針對魔法部對這位前食死徒採取的態度憤憤不平的負面報導、前篇已經很清楚的校長態度、同事之間的看法以及那個惡意的暗喻(他是被解僱的)…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樂觀的地方(在那泥濘不堪的路上開車時,背景完全是個灰濛的陰天),再來「未來」也充滿了變數…也許是因為這樣的環境設定,甚至比許多文裡都還讓人不安。

另外,那個丈夫被食死徒殺死的教師…我一直以為她的部份應該還會有什麼事件展開(?)。
(其實滿意外這篇文裡沒出現)
26 . February
這是一個…教授和小哈兩人十分合契的背景下所展開的甜蜜風格短文。
全文共分十二段,登場人物則為除了SS和HP兩人以外,作為訪客的「你」…等三人。敘事場景通篇停留在主角兩人的家,敘事視角則在第二人稱及第三人稱之間自由切換著。

以段落的敘事主軸而言,我個人覺得此文的結構類似於:2-2-2-1,4-1。
一二段:兩人之間的情況
三四段:訪客所見到的兩人側寫(第二人稱)
五六段:著重兩人個別性格描寫
第七段:前述種種之下的小結(作者的全知視角)

於是訪客總是能感到賓至如歸直到最後一刻,當Harry與Snape站在小屋前,那兩人的身影是如此地融合在背景裡,就如同一幅畫那般美好。


八到十一段:交替著的,對於訪客的感想。期間夾雜些微迎接賓客期間情況的資訊。
十二段:訪客視角(第三人稱)總結全文

它的每一個片段都是美好的,從開頭的宣示
Harry和Snape是一對安靜的戀人。
就可窺見一二。
什麼樣的戀人會是安靜的?--從這個句子就能看出:這對愛侶之間很可能沒有劇烈的爭執,沒有高潮起伏的戲劇性日常,關係裡頭也沒有潛伏著的暗流。

再來第二段則加強呼應了開頭的說法,他們是心靈相通的,有默契的,而對於兩人的契合「連任性的黑犬教父都無話可說」這點更是牢固了前述兩人關係正面描寫的真實性。
三四段的訪客視角著重點也在於透過「你」的親眼所見,證實兩人的關係是如何緊密,甚至自然地在一名外來者面前展現出了「愛情的模樣」。(第四段)

五六段的功能亦然,幾筆刻劃了個體差異之後,不忘話鋒轉回兩人在愛情中模樣,好比,即使教授的「個性陰險冷酷,刻薄任性」(第五段),在遇上哈利時總是能為對方的「一記凝望就恢復了平靜」(第五段),而年輕的救世主也「說服了所有人」(第六段),並不在乎那些外界的認可或評價。

第七段的畫面是靜態的,安祥且溫馨的,那樣的平和感可說是開頭首段的延伸。

再來此文中途經分隔後,隨即迎來轉折處。前一刻的靜態畫面轉成了第八段開始的,主角兩人活靈活現的親口敘述。
如果這是一篇長文,我會說它是突兀且猝然的一筆,但在短篇中這樣的接續多少是預期中的筆法。於是從此段起,前後可視為兩個個別風格鮮明部份。

而這四個段落的重點呢,其實就是…讓我想起自己幾個小時之前吃的巧克力…渾身因彷彿被巧克力漿淹沒而起雞皮疙瘩(大概算是稱讚),那濃稠的,充滿愛意的,萬年新婚般的兩人世界打情罵俏。

最後這樣的恩愛則以訪客回頭取物時意外撞見,以及隨即識趣離去而結尾。

全文在一種悠閒寧靜的氛圍中鋪展,無焦慮無不安緊張的情況下順利落幕。
算是一篇收發自如的控制得宜的精簡甜死人不償命短文--全文的主軸完全在於刻劃教授和小哈的愛情面貌。於是無論是登場人物,或者提及的瑣事,兩人的鮮明性格…等,皆再強調/襯托這個「愛的樣貌」的主題。

這兩人的愛在這個由一千三百多個方塊字構築的穩固世界中四平八穩,通篇溢流而出,濃度還可用來糊糊文字牆--看完以後我十分想刷刷不存在的牙齒,它們因過甜而蛀掉的話可能會給我帶來一份不存在的疼痛。

而單以正面的描述刻劃加強說服力而言,這樣生活一景剖面的篇幅可能也是接近極限了。
若是情境再加以延展成中長篇的話,可能在元素的使用上就沒辦法單純,得添入其他增添動盪/不安的因子;除了加強現實世界的真實感外,兼具讓讀者在閱讀時不致因過長的類似調性而麻木,能反覆被喚起新鮮體驗感的功用。
21 . January
剛好看到有人提到這個故事到底再說些什麼,由於自己很喜歡這篇文,並意外發現回覆的篇數頗少,於是決定來評論分析一下,希望能讓這篇短文再度喚起更多它應得的關注;事實上文中所借用的典故,以及所運用的相關隱喻十分有趣,我相當感謝譯者挑選了它來引介。

在面對著題名相當清楚取材於何的情況,不得不先提一下這篇衍生文的核心題材角色──Orpheus(Ὀρφεύς)此一傳說人物的身世。而以下這些敘述,作為古希臘文化遺產──神話中的一部分,在網上都能找到公眾分享的資料:


能歌善奏的Orpheus

這個神話人物的形象大約自西元前六世紀開始出現在希臘文學中,Orpheus,希臘神話中傳奇的音樂家兼詩人,擅長歌唱及彈奏豎琴,據說其演奏時能使木石生悲、猛獸俯首,給人群帶來禮節及秩序,在另一則取金羊毛的神話中,這位詩人也有一段戲份,當那些眾所周知,專門迷惑水手們,使船隻觸礁沉默的人首鳥身的海妖塞壬(Siren)出場時Orpheus用他的琴音勝過了她們的歌聲,保住船隻和眾人性命。

他的母親是宙斯之女Calliope(Καλλιόπη,意:美妙的聲音),掌管英雄史詩(最初形象可能為音樂之神,擅於演奏一切樂器),並為九位繆思中最年長也最有智慧的一位,父親可能是阿波羅(另有一說,此處不重要),Orpheus有一個兄弟Linos,同樣也是著名的樂手。

除了可找到其傳說的大量相關文獻外,Orpheus這一角色和其相關神話自然地也不只一次在藝術創作中被當成題材使用,音樂、詩歌、敘事作品和繪畫,還有電影,就我手邊印出的資料1 上記載,從它出現開始…一路到二十世紀都還是很熱門的題材。

而Orpheus的音樂長才(歌聲、豎琴),Orpheus之死,以及他與Eurydike(Ευρυδίκη)之間的悲劇性的愛情(Eurydike之死、Orpheus下冥府)都是很具代表性的,此角色生平的重要環節,也是常被獨立提出來借用、隱喻,再創造的母題。

當然,從HP和SS的特質來看,此文顯然不是借用Orpheus傳奇性的歌喉或音樂天賦,也不是Eurydike身為仙女這點,沒有對應著冥王冥后的角色,亦不包含被蛇咬噬腳踝而亡或者以自身特殊能力抵禦三頭犬的母題。

事實上這篇《欧律狄刻之歌》(Hymn to Eurydike)僅運用了Orpheus和Eurydike兩人之間那段(也許是著名到不能再著名的)冥界往返劇情──這個主題成為安插在本文首尾的母題,來隱喻著HP和SS兩人所象徵的人物,以及他們全文中身處的處境及背景。


Orpheus和Eurydike在哪裡

首先,先抓出這篇短文中所用的,關於這段神話的小小隱喻,它們分別出現在三個段落:

一開始是首段第一句,Harry的發言:

“多少次了?”那臭小子说道,“有多少次我跟着你走下这黑暗的地窖?我得一直这么一个人回去么?”

("How many times," said the brat, "have I gone down--have I descended into darkness after you? Am I always going to keep coming back alone?")

作者在此文開頭即安排了這樣的發言,無論說話者是否有自覺(刻意聯想或巧合相應),這句話都點出(若忽略題名的話則是稍微隱喻)了Harry自身的處境有若Orpheus:即使一直隨在Severus身後走入黑暗之中,卻無法如所意圖地帶著對方(愛人)離開地窖(返回人世)。此句發言中與原始題材的異處:「走下(地窖)」與「多次相關行為」清楚反應了兩人在文中的實際情形(別忘了Orpheus只有一次機會),而其餘則應和著神話中相關的劇情,句中的「走入黑暗」及「獨自返回」都是關鍵處。


第二次的暗喻則簡單且清楚地出現在第六段裡,只用了一個名字:

(*譯文似乎正好在此處漏了一句的後半段,Shacklebolt出場的短暫戲份。慣性以為來人是誰的教授真是心神動搖啊嘖嘖。原文:
The fireplace flared to life and Severus whipped around to snarl, "Come to play Orpheus?" at it, but it was Shacklebolt asking after the Wolfsbane, was it ready--as though perhaps Severus had simply forgotten to brew it, or forgotten how, or run short of an ingredient and put it off for a day.


"Come to play Orpheus?" 這句教授的發言,由於名前沒有逗點分隔,也不是("Come and play, Orpheus." 這是玩/彈奏之意時比較可能的說法,友人言。更最不可能為褻玩Orpheus的情況下,)剩下的選項…我只能傾向於它的直翻之意並非彈琴,而為諷刺意味的:「你以為你是Orpheus嗎?」2(直翻:前來飾演俄耳甫斯?)呼應著前文裡,教授對Harry一再到訪有如救贖──感到多餘且不必要的觀點,以及Harry首段關於步入黑暗的發言。

從這句話當中的含義可察覺到的是兩人的關係仍(或許有著拉鋸進退)有如停留在Orpheus下往冥界的情節中,Severus仍留在他的地窖裡,並未離開,而這也正是教授直覺地如此用Orpheus直呼著Harry,這個一再踏入冥界/地窖找尋他的男孩的原因。


而最後的隱喻則在文末,並以Severus發言作為結尾,意義和位置都極其對應Harry所提出的首句,或許應視為作者在結構上的巧妙刻意安排:

*不,俄耳甫斯*,Severus疯狂地想着,*别回到那个活人的世界里去!*

“Harry,”Snape轻声说:“等等。别转过头去。”
(*別轉過身來)

從這兩個句子可以很明白地看到,教授在某種抉擇當頭完全自發地置身於Eurydike的情境中,當他的Orpheus要回到人世/離開地窖(從前文對話來看,也許不會再度回頭)時,他說出了那個關鍵詞(原始神話題材裡Orpheus被囑咐的事項,悲劇關鍵),而這也同樣是全文裡…最關鍵的一句,這點且容後提及。

在從文中揪出上述幾處隱喻後,可以來繼續處理其它部份了。有鑑於此文篇幅並不長,底下是一些歸整在一起的,應當討論的要素,包含了題材處理、角色刻劃和主題探討…等傳統文學評論的切入點。


黑暗中的Eurydike:一段懸而未決的關係

如前頭提及的,Orpheus常作為題材角色在各種創作中出現,他和Eurydike這段故事或作為母題或作為主題,經由各種細節或情節的搬動,有著各種變化及再創造後的面貌,有的作品中這對愛人仍一起回到了地表,有的作品中強調的是角色象徵的時代社會意義,有的則沒變動那麼多,仍相當程度地符合原始題材,將之詮釋呈顯出來。

──是的,有若同人創作向來在做的事。(其實相當程度上,現今的同人活動開端也許早在民間藝術中就出現,在一個個傳說中經由每個口頭傳頌添加/修改了不同的部份。)此處就不多加細說,繼續回到文本本身。

綜合前述種種,無論從哪個面向來看,與神話最原始的樣貌精神相當程度上不謀而合,這篇《欧律狄刻之歌》都是一個…義無反顧在黑暗之中追隨愛人而行,並或許從某種視角(如教授即厭惡並聲稱)是帶著救贖希望的故事。只是這樣的暗中行走過程,更加存於精神層面上,並不十分外顯地靜靜展示著。

此文的時間點安排在戰後,除了印記消失、其他角色和鄧不利多(似乎)都還活著以外,以外其餘細節則不清楚──也相當程度地無關緊要。事實上除了存在於這空間/兩人間所發生的事之外的要素幾乎都被排除了,除了主角兩人對話中所呈顯的信息可稍加窺見關係變化/其他角色情形外,情節多圍繞在不同時刻裡Severus獨自沈浸著的以Harry為軸心的思緒之間,而此文中他幾乎──此外並無其他明確指出的場景──僅待在地窖的私人房間裡,在對比上一如身處冥界的Eurydike,我假定作者是為了營造一個符合題材背景的情境。

全文主題是什麼呢?從敘事方式和選擇的三處隱喻來看,顯然在這個短篇裡,作者選擇處理並呈顯的是兩人之間某一段──不穩定卻又看似停滯不前的,暗潮洶湧而最終必須做出了斷/抉擇的關係。

這段關係裡頭有著懷疑(第一段裡Harry的發言:“你*还是*不相信我,Snape?”),有著言詞交流間的否認與攻防(第二段中兩人的一來一往)以及憤怒和衝突(同一段中,那只碎掉的酒杯),但也存在著始終不變的保護(第三段的決意跟隨)、同樣由言詞帶來的樂趣(同段尾末Harry的大笑),和相互信任(第五段,雖然一方並不承認),而在同樣的段落,這樣朦朧曖昧不明的一來一往終究被打破了:

Harry 的直白提問: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以及“为什么不让我靠近你?我一直在等,Snape。我已经保持沉默,好教你用不着自己开口要求——我已经面对过我所有的魔鬼——”


雖然無法判定實際上文中的時間又流逝了多久,但此段劇情安排,在如此打開天窗說亮話的表白之後,兩人關係繼而有了某種關鍵性的…變化,更確切地說,這樣的變化實則呈顯在被動一方的心境上。

相較於全中文Harry一貫堅定的態度及姿態──好比那個,不能當朋友就至少是敵人,非要有什麼深刻的繫絆關係(第四段),或者一直到尾末都仍出現在教授房間(從文間推斷,至少經過了以年為基礎單位計算的時日),可以看到他積極有力的坦明態度從第一段到第七段都未曾變化,──由於敘事視角的選擇及安排,有如反差般對比的Severus一端心思顯然相當…糾結。他是被動的、不信的,甚至於諷刺著激怒以逼人離去(見第二、五段中的衝突),並自覺懷抱著黑暗,喊著:”…我不需要救赎!”(第五段)的。

而此文中的「黑暗」(darkness),或許不僅僅如一開始所可能指稱著實際地理環境(地窖),它的含義從教授的回答:“…如果你孱弱的智力无法区分你自身罪恶欲望的黑暗(black),和我灵魂的黑暗。”(第一段)中可見,如同一個抽象的概念,這裡的「黑暗」除了外部世界所指,也許還包含著心靈層面──或者說是本質上的。誠如第六段裡的敘述,教授的想法:“…那笨蛋在自己身后追了很长很长的路,也许如他所说,一直深入黑暗(dark)。在战争期间,他们都远离光明——至少有一点。”來看,也很好地補證這樣的假設。

也就是說,那些所謂的「黑暗」包含了──以此文當中的敘述為主──過往年輕時錯誤選擇造成的罪孽、兩人關係前期的那些作為、靈魂本質的黑暗、年輕人的罪惡欲望、戰爭時期各種意義上的黑暗…等,或許還含括了手臂上最終消失了的那個印記。當然,還有那個…作為文中教授始終未離開之處的地窖,不只現實意義層面,它同等象徵著一種精神上的自我禁錮。

所以文中許多篇幅,皆可說集中在處理這樣的角色內部問題,以讓最終的選擇不顯突兀。除卻那些實際互動時刻外,Severus內心的變化(或者說──總算自我坦承的過程)可以從一些敘述中逐見端倪:

雖然與其同時Severus的自我不斷強調恨一直存在著,然而他「干净的皮肤成了Potter的印记。」(第四段),在回想與周遭人等得關係時「而Dumbledore——男孩那时说的突然话闯进脑海代替了Dumbledore——」(第四段)…種種跡象一再表明了對方在他不願意識到的內心某處存在著的重要性。

…Severus试图用几句话向自己描述他自己说不完的漫长过去和那让人恼火的男孩。虽然真正的原因总是呼之欲出,他还是不知道这感觉的颜色。是红的?紫的?还是黄的?绿的?(第二段)


像是,憎恨的背後會有著什麼?Severus思索著憎恨的本質及兩人之間過往時,心中那個無法歸類色別,或者,不願承認/面對的感覺,也在最後透過自我歸結得到了一個答案(見第七段),從當中的一些敘述來推敲,代表感受的「白色」更像是某種未知心情以及可能蘊含著的恐懼。那是他面對Harry時最終意識到的某種無以名狀而只能用「深邃」,並使其「深深陷入眼前这片白」(第七段)來形容的心境。

另外,一如前文所提及的,在那段衝破障礙的表白(“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之後,當敘述到Severus一方的心境時,當中的感受則開始轉向「迷茫」並「满是不明的怒气」。(第六段)若說還有什麼跡象足以表徵的話,或許可以看看同段中,向來精明幹練的魔藥大師忘了什麼。不得不說其實他是期待著某人再度作為Orpheus前來的,畢竟對於這種…性格的角色而言,以話語怒斥掩蓋之下彷若嗤之以鼻的往往就是真心希冀的事物。

好比說,下面這句話就完全說明了這個總算被逼到極限,無法繼續自我欺瞞的男人的真實想法:

*不,俄耳甫斯*,Severus疯狂地想着,*别回到那个活人的世界里去!*


神話故事的悲劇性結局裡,Orpheus獨自回到了人世,而完全陷入角色情境卻自我禁錮待在黃泉國度/地窖內的Severus至此顯然驚慌著,不願見到他所熟知的這樣的終局。

不,甚至真相早出現在更早之前。那句:「你以為你是Orpheus嗎?」雖然是憤怒譏諷之語,但…會這樣直接聯想並套用對比(角色原型可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啊),恐怕在教授心中早就默認了…恨意以外的…那些感受部份。

於是在最後,作者將這樣的心理轉變/劇烈的自我坦承以角色的一句暗喻、一個無法壓抑之下最終的坦承,來象徵著一段不穩定關係的結束。這個安靜且簡要的結尾或許甚至是全文最高潮處──也就是說,這段關係不再是懸而未決或者不穩定的,他們兩人各執一個隱喻,年輕的那個不滿抱怨著,追逐著開始;年長的那人則再也無法按捺,親口標下了句點。

那個最為關鍵,而不知典故幾乎就會在理解上失之交臂──使結局顯得有些隱晦的句子是:

“Harry,”Snape轻声说:“等等。别转过头去。”
 (*這個句子與友人討論後,共識是「別轉過身來」的可能性較高。理由另述。)

在原始故事裡,一如希臘神祇反應著世俗人性血肉,當被告誡不得轉頭,否則將會失去妻子的Orpheus仍「受渴慕和好奇所驅使,回頭往後看了一眼,她(Eurydike)又陷入了冥府之中」3 ,這個轉頭是整齣悲劇中的決定性關鍵處,也象徵著絕對且永恆的別離。所以此文中Severus的發言即為──為了制止Orpheus永遠地離去,他輕聲說出了那個最後的隱喻:"Wait. Don't turn around."

從原始典故來看,轉頭回望即意味著天人永隔,所以反之若非轉身,Orpheus終能帶回他的愛人,如同有些以此題材為軸心的創作會採取的安排作法,一個通過考驗之後的喜劇。

然而在此處原先我無法十分確定,究竟Harry離開前,在他的位置上是背對著又或面對著教授,如果是背對,那麼這裡所謂「別轉過身」的意思便是Severus要跟隨著這名年輕人走出地窖;若是面對,那句低語則意味著Severus試著讓他的Orpheus永遠留下。

但和朋友討論了一下既定語境用法4 ,再從引用的原始典故來看,前者的假設顯然較為合理適切(一回首Eurydike就會立即被帶回冥府)。

也許,究竟是哪一個解釋這件事也並不是那麼重要了──在這篇短文創作裡,人世也好,陰間也罷,自我禁錮著的Eurydike終究選擇了與他的所愛一起;要嘛這個年輕的Orpheus獲得留在地窖的權利,要嘛Severus跟著所愛走出他自我劃下的黑暗世界。

但無論如何,從那句終究被心中情感迫使,逼得輕聲吐露的…表白來看,他們終究擁有在人間和冥界來回穿梭的將來可能性,我是說,這畢竟不是真的生死兩界,沒有帷幕相隔,沒有三頭犬隔岸看守,不過是走出或長待地窖罷了。

再說,假使存在於精神上真正的黑暗都無法屏蔽、阻擋一個堅信於此數十載的人在最終動搖著說出那句…不要轉身,實際的外部環境又算的上什麼呢?

這樣的安排不是悲劇,絕對不是。只是…作者在美學上的選擇,以及角色的性格安排讓它看來如此隱晦罷了。不得不說典故真是好用的東西,在很多…意境上。以個人的觀點看來,那句本不為Eurydike所擁有而Severus脫口的台詞:「先別轉過身來。」實際上的意思就跟「別丟下我,我願隨你離開此地」的請求及允諾沒兩樣了…好個言外之意啊,言外之意。

總結來說,接下來的後續發展雖然留給讀者自行想像,但這樣的背景前提下,結尾之後的確很可能幾乎──沒有什麼急轉直下意外的話──是接續著某個充滿希望的開端的。




*1. 關於Orpheus的資料參考了Frenzel, Elisabeth. Stoffe der Weltliteratur. Ein Lexikon dichtungsgeschichtlicher Längsschnitte. 10. Aufl. Stuttgart: Kröner, 2005. 頁702-頁707。這類專業百科裡頭除了這些神話人物外,也會有…舉例而言:撒旦、梅林和亞瑟王,他們在歷史上的人物原型→經創作/傳說後的變化(題材史),以及相關衍生作品…等敘述。

*2. 友人:…就像是"Come to play God?"(字面上是「你是來扮演神的嗎?」但是實際的意思是「(你來這裡,是自己為你是神嗎(可以主宰/拯救的意思)?」

*3. 見註一。頁703。„ [...] Als er, von Sehnsucht und Neugier getrieben, doch zurüchblickt, sinkt sie zu den Schatten zurück.“

*4. 同樣摘自一位不願具名的友人解釋:Don't turn around通常比較沒有「不要回去」的意思,除非說妳要比較委婉地說『轉成面向活人國度』。這個段落我直覺會認為是「等等,先不要轉過來。」因為如果對方是要離開,通常是會對他說 "Wait, don't go (yet)!"  除非說這個發話者正在幫他整理衣服/別袖扣三小的,才比較可能會叫他"don't turn around",因為說這句話的重點是在轉身這個動作。所以這段是要Orpheus不要轉過頭來看她(Eurydice)的意思。如果要強調「離去」,不會用"turn around"。Turn around是個非常強調「(轉身)動作本身」的用詞。
08 . January
短篇之中的傑作,頭中尾都很完整,由於敘事時間上採用順敘法,也免於情節因時間軸而顯混亂的問題。
作者顯然擅於運用對話流暢地推進劇情,文風精確又饒富趣味性。

開頭的誤會透過Harry對Hermione所說的:“我感觉曾经跟他很亲近,接近感,即使,他…嗯…是那样的态度。”使這樣的安排顯合情合理,而從日常抽出的事件(讓出那個偏好了二十年的座位)則很好地加強了對人物心理的說服力--證明藏在教授心裡的情感份量。

文中幾名主要角色塑造無疑十分出色。

平日無奈地忍受同事間眉目傳情,夜裡還要被Hermione剝削睡眠的Lupin,
氣勢洶洶強勢依舊濫用權勢(喂)威脅派出手下一批傲羅的Hermione。
優雅端著架子仍不失蛇院高貴犀利狡猾風範的Draco,
衰到不行被迫照顧失憶者同時又得收拾爛攤子表白著坦承真心的教授,
還有失憶的如蝴蝶一樣漫遊邏輯卻比平日好好到一個讓人驚訝程度的Harry,

整體來看,人物戲份並不長,但卻很精確傳達了他們在文中的性格及立場…四個字:恰如其分。
簡直無法相信,7,500字左右的篇幅就能讓這些可愛的登場角色鮮活地穿插著展示出一個(實際上並非)意外事故的前因後果。

雖然文末倒數幾句呈顯事件解決的收尾方式有點流於慣用公式,但在這樣篇幅的文裡不得不說仍屬穩妥且不讓人感到突兀的選擇。
另外,Draco對於Slytherin/Gryffindor的評註從本文的諸多細節來看再中肯不過了。

反覆琢磨著讀了三次以上還是十分喜愛的一篇。
我著實難以僅僅用這樣的短評表示對作者的仰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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