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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翅膀,也是蠟作的。
27 . 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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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 May
有一段夢境是我家的黑貓一直想獵捕隔壁的烏鴉,在成面落地玻璃的房間內外飛奔來去,甚至因為烏鴉就在外頭一時沒察覺那透明的阻礙物,猛撲而去於是狠撞上窗面。

後來則是認識長年的傢伙(又)說著:「這傢伙就是個傲嬌。」並在幾人面前分析我的行動模式和言行意味。

──真該早點除掉他,越快越好。

而後,我們坐在計程車上。正確地說,前面夢境即登場的他們坐在裡頭,而我一打開右後車門,大眼瞪小眼地發現應該是司機妻子的陌生人坐了我的位置。那女人直視著我,沒多理會,又像是點了點頭。

──她在校正,等一下。

於是我在外頭等了一陣。

我們四人在這做什麼呢?好像跟花有關,其中一種是百合。
(為何其中兩人設定似乎是帝王跟小乙呢…算了。)

於是上了車,車以一種歪斜的方式朝車流密集的方向火速移動著,車門還半懸著關不起來。應該是很快速的,有如彈子檯上的白球朝其他撞擊而去,然而我眼前則是放慢速度的畫面…車…人…慘──心知完蛋預期會撞得金屬車身變形玻璃刺進腦袋時車身已然猛烈撞進並因煞不注而排開一些有如障礙的規規矩矩停在那等紅燈的人車。

…意外的沒有扭曲變形腦袋被扎還是車上乘客撞過來。

然而縱使如此也只能寫個慘字,距離上車才不到三分鐘──或許是一分鐘──因為我們根本沒有離開那條路,簡直是翻著白眼又夾雜些微(不知會見到什麼慘象的)恐懼踏下車。還好沒有血肉糢糊的人體,但有個被撞受傷的大嬸在一旁露出驚惶之色…或許還有一些哀叫。

但至少她的身軀是完整的──我為何總是第一時間──連在夢裡都先做災害評估呢?

後來中間過程轉到了奇幻的類似遊戲界面的場景。

途中我和三人分散,單獨赴約以協助某個萍水相逢的種族。卻在結束的回程遭到駕車闖入敵營地盤的巨人攔住硬生逆行,想著要警告同伴,然而同時則不得不被他駕著的木柴車帶離了好一段路。

穿過檢測關卡,再次在原來的世界與他們會合時,不意外地接收到了當中一人(女性)不高興,帶著嘲弄語氣的責備,原句是英文。「總喜歡當英雄是嗎?大──英──雄。」

「不,他們需要弓手,而我就是。」我彈了彈弓弦。

如果說他們對我有所不滿,那麼站在櫃台內的中年男人就是對於他們非常,非常、非──常──不高興。

從幾人態度看來,他的職責看來類似海關檢查哨長,但又比那更位高權重一點…不然就是這人本來就很難纏…

──看著他低頭檢視文件又抬頭傾斜著瞪視眼前幾人的神態,我猜他兩者皆符合。

他譴責著三人對於交待的任務一事有多失敗。這個任務似乎,好吧,顯然與尋回大祭司(看來也就是我)有關……所以我是流落在外失憶的什麼重要人物嗎?

為了不讓怨懟最後都落到自己身上(真是務實的好理由),我以一種局外人的尷尬語氣打了個岔。「你知道,這都是我的錯。」

對方看似瞪了我一眼,然後嚴厲地開口,內容大意是囑咐我不要為他人扛他們自身該負起的責任。

我拖長音地「呃」了一聲,很快地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但你知道(這件事上)我真的該負責任。」

對方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瞬間──對我眨了眨左眼──於是我也回以同樣的動作。
(好吧,看來他清楚,但出於一些理由就是想刮這三人…但當中一人已經在瞪我了,也不替我的處境想想。)

而後我們到了大型的…基地大小的…精神病患收容所或者研究機構之類的建築物內部。


就像是報復似地,他們態度輕浮地笑鬧著起鬨,問我是否敢自己獨闖這個巨大的迷宮──畢竟它的每一扇門後都可能待著各種獵奇、恐怖、危險的存在。

於是我被推進了一扇橫向的厚重拉門,他們帶著笑聲將門反鎖,於是我回頭看了看,不理會衣角遭門夾住又遭外頭的人拉住一事。

她說著你不要自己就這樣走了。

…那為何又要將人反鎖?──我默默地想著。

狹窄的入口左側有扇沒有完全拉合,大約留著三公分空隙的門,右邊則並排著兩三張折疊著的鐵椅。十分確定自己不想貿然拉開潘朵拉之門的我拿起了一只,不確定要打開平放坐在上頭,又或拿來防身…正確來說是先行下手攻擊。

我看著不遠處那個巨型的男子。在不確定是否帶有敵意、攻擊性,又神智清醒智力達標否的狀態下,他就是令人猶豫的根源。

他就窩在對面的一角。我們中間就像洞穴…或者更像下水道一樣,隔著水流。而身形絕對是巨人輕易能將人類掐死的他就窩在…或說是折曲自己身軀地躺在那個磚塊都褪出來的空間裡。

這短短距離並不妨礙他獵殺我,如果他想的話,對於這種常人要跋涉一陣的地形只要跨個三步…

在我仍未決定手中椅子到底該怎辦,打開的聲響是否又會激怒這名巨人的情形下,出乎意料的,以一種就像一般年輕人的溫和聲音,他先一步怯生生地開了口:「…妳也被關在了這裡嗎?大姊姊?」

…真是令人不禁沉默以對。

這時門後傳來了嚴厲的像是責備又像是嘲笑他的話語,於是這個就算全身蜷起,依然高出人類多上太多的巨人就畏罪似的縮了縮身子。

我看得出來他聽習慣了,只是不想在陌生人前讓對方留下壞印象。

「我叫……」他再次開口。然而我倆中間隔著的距離兼之回音讓我聽不清。
「你叫…泰瑞?」於是我說。

環抱著雙膝的他楞了一愣。隨即帶著一種憂傷而無防備,又像是嘲笑自己的表情,低著頭微微呢喃著。

我又複述地問了一次。並為可能誤解他的話語而致歉。

「不,那樣很好,那個名字…就叫我泰瑞吧。」他靦腆而躊躇不確定地微微笑著,眼神就像是有一萬年沒有人理會那麼憂傷,又像表示著「你要是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就會同情我了──而那樣很尷尬」那樣的不情願反駁。

我點了點頭。心知自己的裝傻完全是…某種下意識的策略運用。他的名字很顯然不是泰瑞,音節長度就完全不對(至少有三個音節),然而我不願意產生任何刺激到眼前未知的具威脅性危險人物的可能。(連在夢裡都如此憂患意識的我)

畢竟他的名字光…聽音就隱約地可辨認那像是某個帶著唾棄、詛咒意味遭安上的難聽綽號。

「妳叫什麼名字呢?」他帶著某種孩子般的天真,音詞遲緩地問著。

嘴唇微動卻未發一語,我對此確實衡量地考慮了一下。我叫什麼?在各種情況下…暴露真名顯然都不是安全之事,尤其是這種不確定的情況。

「…Eden,我叫Eden。」折衷的方式。這的確是我其中一個名字,只是並不常見,也很少人知道,在能威脅到我的層面上完全不具任何意義,而且非常廣泛,要拿來詛咒大概也會害到其他千百萬中的某個人。

──然而他卻像是如獲至寶那般漾開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嘴裡複述著我的名字。

也許…我想,除了那個門後傳來的冷冽無情聲音以外,我是他今生第一個交談的對象,或者,客人,又或者更好,一個朋友。

就在氣氛看似融洽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傳來。

「永遠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的。」

看著明顯畏縮了一下的巨人,不知怎地心中就興起了一股怒火。甚至讓我有了將露出漆黑縫隙的厚重門板拉開──同時還要提防身後巨人暴走可能的勇氣。這聲音明顯是來自某個他熟知的人,而且很可能就是因此他才被迫監禁在這個骯髒的有如下水道的環境裡。

我無視巨人類似懇求的勸阻,面對著自己內心的恐懼並高舉手中的鐵椅,撞起膽子唰地拉開了門準備隨時砸下去。

──沒有什麼半人半蛇魔羅般的畸形妖怪,也沒有會吞下人的巨蟒或者更獵奇滿口血正在嚼食什麼斷肢的生物…裡頭就是一名女人,躺在病床上。

啊,還滿正常的,雖然她的肢體只有骨盆以上的部分仍保持完整無缺。

──正確地說,她完全沒了下半身。

我們被永遠分開了。她仰頭望著天花板,哀吟著。

「抱歉。」於是我說。低著頭,邊放下了手中的椅子,或許還關上了門。

她是巨人的母親,或者先天連體的姊妹。我不知道是哪個。

對這樣一個人還能以什麼重物砸下去嗎?徒然,也絲毫沒必要。他們自身的處境就像是待在了地獄裡頭。

夢境就到此而突然中斷,因為我家的貓又在因為沒人理牠而哀叫了。時間是清早六點二十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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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 March
 
原本是想不起來的。
 
在觸動記憶的開關--那段血肉糢糊前發生了一些事情,在那之後也發生了一些事情,不是那麼重要。不過整體來說又有什麼是重要的呢。
 
一開始是在追一輛計程車。
 
不是跟在後頭追著要上車,而是母親開著計程車出門就那樣去辦事停一旁,沒熄火,車窗開了一半。
 
我站在一旁似乎聽她說了看著一下又好像沒有。
 
左顧右盼想著不太用管吧於是再轉頭時停車格裡的車就那樣不見了。
 
於是驚慌了。眼神掃著夜半冷冷清清還有些許霧的大街,那輛計程車就那樣緩慢的在路的盡頭移動著。
 
一直追到了車陣中央;車開得不快,簡直就像是無人駕駛著,但以人腳的速度就是追不上,差那麼一點,卻永遠,追不上。
 
後來母親回來,我也喘吁吁喪氣但又神經緊繃地回到了原來停車的地方。說了前後經過,她還當停那位置的那應該不是自己的車,後來四下張望確認車真的不見了。
 
於是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說是住處也不知道算不算正確。開門就是木地板,客廳有很一般的皮沙發,成﹂型正對著門。
 
若以門為北,東邊的牆有座電視櫃,電視也在上頭,是傳統的笨重型,螢幕並不大,好像也沒什麼看那樣。
 
旁邊有條不紊的擺著DVD和書籍,但有幾片散放著,似乎最近才因需要而反覆看過。
 
沿著牆邊延伸下去接近走廊的是頗大的水族箱。當然不比海生館,只是一般人愛魚或者公司需要才會買那麼大的水族箱。
 
裡頭五顏六色,但整體這空間說來很陰森。
 
陰森冷冽,少了人味,與其說是居所不如說是對外辦公處那樣的氣氛。
 
到此為止我都還能看著整體畫面,角色的樣貌是個黑長髮的女子,很像日劇會出現的略帶精明樣。
 
場景切換,又是個起大霧的深夜,那樣的寒慘無人,幾乎像是鬼街了。
 
可不知為何天空有一輪明月,照得非常澈亮,看著那天空,我想著車被偷走的事情。
 
「車被偷了都會怪處理事情的人動作慢,找不到線索又破不了案...但自己去找也算是這行專家,還是找不到...也不能怪誰了。」自嘲似的苦笑。
 
似乎是幾天晚上都跟著偵探之類的男子奔走查找著,在壟罩著街景的霧色中疲憊而一無所獲。
 
對於那人,醒來已經記不清容貌。但在這樣想著的時候浮現的是對明亮的眼睛。
 
某日要返家前,作為夢的編排者的我隱約見到了有個人躲在夢裡的我的房間裡。
 
帶著槍和刀,刻意的要對付夢中的自己。然而夢裡的「我」應該是不知道卻有預感的。
 
場景再度切換。「我」和那侵入民宅的危險分子雙雙倒在地上,「我」應該是殺了他,或者對方接近死亡。
 
而我腹間流著大量鮮血,左肩部一片血肉糢糊。
 
職業究竟是偵探還是警察的男子來到我家,拉開門先一步發現了這樣的慘況。
 
他什麼也沒說,一點意外的神情也沒。僅是很鎮靜的停頓了片刻,估計是在思忖,接著很快地有了行動。「我」痛得腦中一片慘白,抽著氣無暇注意這人的反應細節。
 
接著他拿出刀,很大把,拉著我開始對著手臂就劃下。
 
似乎很沈默寡言的他開口:「...要製造一點(打鬥)傷(痕)。」
 
「我」一副痛到要死卻了然他的思慮的樣子,猶疑著卻也不爭辯。
 
於是肉被一道道錯落著切開,就像在食物--好比香腸還是小章魚上切開口子好讓裡肉較快熟那樣的切法。
 
到底切了幾刀都不知道了,只覺得自己像被間隔著劃開的香腸。直到切到了肩部血肉糢糊之處。
 
誰碰那裡就跟他拼命,於是夢裡的我暴怒地叫了一聲然後(應該是)對著男子打了下去。
 
都已經有傷了還切傷處,真是神經病。(還有心情這樣發怒著)
 
接著看他蹲在那個已死/瀕死的病態男子頭顱前,拿著刀往那臉上畫。
 
我也蜷在地板上,摀著腹間傷口那樣的,意識有一搭沒一搭的維持著,更多時間則是幾近昏厥的半睡著。
 
他在對方臉上畫出像貓咪鬍鬚的口子,「我」倒覺得有那麼一絲可愛。
 
忘了提,「我」的個性冷冽,光看一眼就知道是難以取悅也難以說服的類型,如同蠍子有刺尾,明理,卻也太過明理。
 
整件事局外的我看得不清不楚,裡頭的我卻彷彿明明白白。
 
任男人營造了血流成河正當防衛的模樣後一力支撐的我便陷入昏迷狀態。
 
半醒半昏間,不知是不是錯覺,意識到自己躺到了白淨的擔架上。
 
然後過了兩天,或者幾天。
 
男子站在門口,手扶在門把上問著:真的不需要我幫忙拉開門嗎?
 
「我」一手厚厚包裹著,繞結吊在脖子上,偏過頭冷冷地看著他。
 
剛踏進家門,他像是有些急促地喊著要我等一下。
 
他拉著我轉回身,從提袋裡拿出了卡片和只精巧的方盒。
 
「......」雖然鬼都曉得那是什麼,不過我還是有些驚嚇而閃神。
 
男子任由我面無表情站著,打開了方盒。一只(鑽石也太大了)的鑽戒映入眼裡。
 
我低著頭看盒子,盒子裡的戒指要是有表情的話還真想衝著它說上什麼。
 
持續沉默,抬頭看著對方熱切的表情,聽著告白。讓他將手牽過拿了裝了鑽戒的盒子和卡片。
 
那張卡片最後好像是扔到了地上,鑽戒也塞還回去了(成功了嗎,我不記得了)。
 
有打開看過嗎?也不記得了。
 
面對面站著的時候感受到的只有被緊裹著滿盈的愛意,以及溫度。
 
然後就什麼也沒了。
 
也許「我」是喜歡他的,對那樣的舉動只有震驚以及受到觸動;但是當下脾性卻只想進門休息,快速趕人走而已。
 
那是比起鑽石還更加冷硬的嚴實厚殼,誰也進不去。
 
再來的發展就毫不清楚,瑣碎有如雜訊,不記得了。
 
(總結來看大概是冷豔冰山女子與私家偵探的故事)
 
不過「我」到底是什麼職業...一直到最後還是個謎。
 
獨居在那間比較像辦公室的房子裡(一樓),外頭是金屬拉門,裡頭除了客廳以外有印象的就是一間中等大小的浴室,有個圓形的寬敞浴缸,旁邊有氣窗。
 
大概是唯一暖色調的地方。(燈開著呈現米黃,原來可能是粉色)
 
充滿謎團的夢。
01 . February
在夢裡生生死死,然而還滿有意思的。
夢裡的我有一只懷錶,透過撥弄指針可以將時間倒回人類文明史這段漫長歲月裡的某個時刻。

然而回到該時刻著地點也會隨文明和個人經歷而有影響。

前一刻我還不好意思地一一背起一堆重物而全車都在等待著我從公車在自家道路下車,而後我藉著懷錶瞬移回到了德國,在某間超市裡考慮著要不要買約台幣八十元的大瓶即期氣泡礦泉水,微妙的竟然熟食區有類似台式的混拼菜色。

然而最後掏了掏口袋拿出兩張鈔票時卻猛然想起自己身上只有台幣,歐元可能還塞在台灣住處某個抽屜裡。

於是收回台票兩百,再度回到了台灣。這時路邊依舊成串商家,充滿了亂七八糟的人。

有間看起來像早餐店的,只賣一種鬆餅夾蛋似的不討喜食物,成堆裝在透明卻又不是那麼潔淨的櫃中,一個自以為甜美實則充滿…路邊感的女孩和一個想追求她的,站在櫃台裡外,我經過時她們仍在交談,櫃台裡那個笑得花枝亂顫,渾身姿態卻顯然是做給外人看,眼神間或掃視著可能行經的對象。

她嗲氣地說著希望有人來買食物時,她也能得到一個老(腦)公順便帶走她。

我默默心想著那大概也會是個DV男,然後沒多久妳又要回到這攤位隨便擺著沒誠意要賣的食物,實則等著下一個可以攀上的,也許剛從網咖出來隨意調戲著每個遇見女子的男人。想當然爾,這種情況總會一再輪迴。

往下走,尾末幾間飲料店若非半卷鐵門,就是熄了燈,連同轉角後的商家一片漆黑,像是整區停電一般。

一樣喜歡與人閒聊的老闆滿臉苦逼,大略就是政策不知道在幹麼拿他們開刀,一早就來找麻煩以某個理由勒令這些店全都停業。

為了感謝聽他抱怨在這種時候還上門的客人,老闆遞來一卷百張卷在一起的白紙,說是日後光顧買飲料一元的優惠券。

看了看上頭說明卻沒限定一次只能購買一杯,提出之後老闆邊怔楞著修改,邊滿臉懊悔貌。

我再度撥弄懷錶,被強烈吸力和氣流鼓振感帶到了一個看著某文學文本前頭章節部份的時刻。

啊,那討人厭的詩句,是《浮士德》。

放下書,映入眼簾的是梅菲斯特與博士登場的對手戲,更深處背景一邊天國,一邊地獄。啊,是開端吧。一場天界與煉獄之間以這名人類為軸心宛若北風與太陽的戰爭。

某個時刻被捲入了那名博士勒令魔鬼降下的災禍中,垂死之前我抖著手指往後撥弄指針。

進入一段也許是死亡的過程,隨後又閉著眼看到外界變化,抽搐著被帶回某個人生裡的時刻。

一座山,山上的宿舍,有著雀斑的學生和笑臉明亮的人們。然而這隱含著不祥(總讓我感到過不久就會發生連續殺人事件)的場景曾出現在之前的夢裡。

卻不曾實際存在過。

接著我將指針往回撥動一段不小的幅度。

隨即出現在四面石磚牆圍成的避難處中。

從空中落下時得以環顧整個場景,你老木,是羅馬時期。

一個同樣不知怎地落入這種境地的時間旅行者手腕上還著電子錶,他轉過來以食指示意我噤聲,而這四面石牆中仍存在著其他生物。

兩隻帶著尖耳的妖精,渾身顫抖疲軟不堪,接著又逃進了一隻渾身血液和塵土混雜成塊掛黏在殘破衣物上的。

旅行者正用著前端接有磚石的長竿推入石牆空缺處,以防行經的羅馬士兵察覺這之後他們的行跡。

當他們感覺到某塊磚不對勁時,那隻長竿就會被試圖推開磚牆的士兵力道給大力推弄著,握著的人得保持無聲地使勁回推抗衡之。

我接手後反覆這樣的過程過了不了多久,成隊的士兵被發現不對勁的同袍吆喝著,突破了這簡陋的掩蔽,從一個個窺孔看到了我們。

他們包圍著或翻過來或從露天的石室後頭闖入。

我翻牆而去之前看到了妖精們早已在此前或傷勢過重,或身體終於不堪長期躲藏跋涉的負荷,他們僵冷的軀體分別倚在石牆兩側,一邊兩隻則互相緊緊倚靠著,三隻都已然永遠閉上眼。

時間旅行者的腹部被長柄武器戳刺出了很深的傷口,滿是鮮血,他摀著身體,顫動著試圖朝我伸出手說些什麼。

我看著再過不久就會失血過多發冷死去的他,回頭卻見到騎在馬上穿著盔甲的將領人物就在咫尺。

他毫無遲疑地揮劍往下。

在垂死之際,我再度艱困地取出了懷錶,幾度無法使力撥整那細小的金屬指針,但最終仍然做到了。

在那時代的我永遠的閉起眼,魂魄透過帷幕見到我與那名旅行者各化為一國的代表,具體形象化簡,成為某種縮小的圖騰,那鮮亮底色的圖像中我們交疊地躺在地上,各背負一隻象徵國徽的旗幟,(媽的為何我的看起來如此眼熟,那隻黑色禿鳥…)馬上的將軍則以劍指著地下的兩具敵人屍體。

我們死亡之刻的場景最終變成某幅壁畫,被塗抹呈顯在一面牆上,被簡化標記在徽章上…無疑地這將持續流傳下去。而那段歷史則記載成:這名將軍發現心懷不軌的他國刺客靠近而英勇擊斃。之類的扭曲模樣。成為他豐功偉業傳說中的一筆。

我看著這些發生,同時仍然持續著死亡。

接著懷錶發揮作用,時空又挾著強勁氣流將我捲至某個時刻,再次重新復生。

…天殺的,又是浮士德。我翻動著書頁中的詩節段落,心想著下次該試圖調整這沒有標記明確時代刻度難以確認落點的懷錶到哪個時間。

邊等著死亡的那刻夾在時光之頁中流逝而去,成為某個被時光自行修正而不復存在的過往,以免再次撥弄回到當中。

我想起偶遇的旅行者死前的望來的眼神,知道他永遠失去了生命,然而我不會,我擁有時間,我又永遠不擁有完整的時間。

我將來來去去,落在每個意外變故戰役災禍或者平日生活中,在不得不離去時重新接受片段或者陌生或者曾經的人生。

時光夾縫裡的人生。

或者,提起勇氣放棄撥弄時針的權利,接受最終的意外死亡。

這簡直像被詛咒的人生。
08 . November
夢見有問題的歪國家庭。

帶著蝴蝶眼鏡一臉嚴厲的母親,以及她精神失常智能不足的兒子。

夢裡的我的視角是個介於兒童和少年邊緣的孩子,與那個智能不足的兒子是鄰居兼同學,無法分辨這對母子究竟那一邊比較靠近正常的邊緣。

他們好像,互相把彼此逼近死巷那般兩方存在對對方而言都是折磨。

在那個家中就只有這兩人,不存在的父親究竟是遠走高飛了,還是被這兩人其一殺了呢?夢裡的我也不是很確定。

總之就像都市傳說一樣,只是誰也不敢去問仍存在的人真相。

兒子如果是健康的小孩,大概會變成討人厭的班上的霸王,長相和體格都是那樣適合欺負人的德性。

母親的歇斯底里和控制欲,也十分讓人畏懼--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
兒子或許只是繼承她基因的放大版。

這個家庭沒有人願意進去作客,在電影裡的安排可能就是沒辦法安然離開惹。

聖誕節當晚,我的家人們在庭院BBQ,一頭棕色中長直髮,笑起來嘴角略有紋痕的是我媽/大姐,她笑瞇眼對著烤爐方向,而我面對她。

我從旁邊鑽了過去,沒人注意到我。

然後我開始朝那個家庭奔跑,理由是為了什麼自己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總之非要在聖誕節晚上去一趟。

街道空曠無車無路人,天色雖然暗沉但卻閃著星子,狂風呼嘯吹著路旁的針葉木幾乎都將枝幹壓彎。

不祥的,漂亮的畫面。

那棟房屋是很平常的白色平屋,門外掛著聖誕花圈,一旁還有簡易的鞦韆。我站在門前微微喘氣,或者有點寒冷,但夢裡什麼氣味和溫度也感覺不到。

同學開了門,我無聲地閃進去,但沒多久突然聽見一陣聲響,他推了我一下,丟了個象徵著有危險的眼色,他的面部有點扭曲,但這不妨礙我迅速理解他的意思,或許是因為我也聽見了直覺是他母親的腳步聲。

他迅速轉身後我鑽到了沙發與聖誕樹中間,隱約可見他應對他母親的詰問過程。

然後他們就進了房間。(夢裡暗示這二人實際上亂倫,不過夢中仍維持緊張感躲在客廳一角的我並沒接收到這資訊。)

我在客廳翻找著某樣東西,似乎就是為此冒險而來。

過了一陣他們又回到客廳,在那之前匆匆閃身找掩蔽的我卻跟母親的目光對到。

這次卻換成母親用眼神跟我示意要我快尋覓避難處躲藏起。

她相信兒子就要失控了。

於是後來我逃離那間房子,他們都死了,似乎是彼此爭執衝突刺死對方。

而後因為特殊能力(似乎是能重回某個時間點),我通過時空回到了聖誕節的那天 ──正確來說是我與某個官方部門裡的人一起。

由於母親平日的恐怖歇斯底里(可能會扔菜刀般的狀況),我傾向於從地下土裡窺視這家的狀況以便阻止。而他們最終則否決,採取了相對的作法。

直昇機從空中平降在這家樓上的樓梯間(無蓋頂樓)平台。旁邊是漂亮的一格格霧狀有螺旋花紋玻璃。也許風聲很大掩蓋了直昇機的聲音,不要問我為什麼底下的人聽不見,相當程度上我只覺得掩耳盜鈴。然後觀察的該部門部長外表看起來是個有喜感愛吃甜甜圈的白痴傢伙。

夢裡的我(因為是小男孩)十分相信他們會妥善處理此事。

他們其中一員算了算時間後過了一陣直接按門鈴上門與母親相談。那個偏執的母親就說著她也實在對兒子受不了了,於是兩邊討論結果是部門人員拿出一罐藥水。

──讓兒子喝下這個就能毒死他。

直昇機上的人員也都見到了該幕,該部門主管轉過來對我眨了眨右眼,眾人皆沉浸在皆大歡喜事件解決的歡愉中。

「等等,不對吧?」只有我帶著驚異地這樣想著。

(結論事不只那對母子有病,部門高層也是神經病嗎)

喔對,那母親也是很高興的狀態。雖說最後反被毒死的可能是她也說不定。
01 . July
讓我畏懼的夢。

一開始就是開車駛入地下室的場景,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經透過畫面的切換看到昏黃的燈下在黑暗中站著什麼。

──地下室的某個盡頭,五尊如神像般垂頭不語者背著牆肅殺並列,臉上塗著類於八家將的黑白交間的妝,他們靜待著什麼,就那樣動也不動。背景則夾雜鈴鐺和法器一類物品響起的聲音,畫面在鐺鐺聲中切換著。

有如鬼片般的陣容,在陰慘的光源下,鏡頭拉近特寫,氛圍緊繃且弔詭。

五人之外一旁還有看來也只是無足輕重的角色,有如神將跟人類併站。(應該說雖像使役者/出錢的老闆,卻一時之間不會管到他們)

接下來車子很快地開進來了,當時車上有三人,我,我媽和我弟(大概),在車上的我看到那五人時完全察覺事情不對勁,接著開車的我媽就把車駛入停車格內。

氣氛壟罩在一種無聲的恐慌中。

即便我說著:「你快點把車開出去,我們開離這地方就沒事。」仍遭無視,她將車停下,在我的傻眼之中開門逃了出去。

由於在不能發動的車上也不會比較安全,大約過了幾十秒後只好隨之下車開始奔跑。

那幾尊雕像般的鬼魅之人果不其然追了起來。

停車的地方離電梯還有一段距離,搭乘的電梯則不知道會在哪層樓停下來,又是誰會在門外等著你。

接著畫面轉換,我乘著電梯到了一間住所之外,開門後,裡面有一顆活著的頭。作為夥伴的它正等待著我們。

總之外頭是某個集團/組織的人,他們到底想要從我們之中的誰(我或那顆頭或兩人或另外一人)擁有什麼則不清楚。然後就陷入了被重重包圍的局面,是個…就算電話撥打給警察局也是沒有用的那樣的世界

對方應該是好整以暇要慢慢包圍擊潰,被攻陷可能也只是早晚問題。

外頭有人持槍,最糟的是透過不知道哪個天才設計的格局,他甚至可以從窗檯打破玻璃把槍直接伸進來。裡頭動靜也能從走廊窺見(有限的範圍內),這間不知何人擁有的住宅,似乎原本就因為營業而設計成類似於對外公開的樣子,充滿了隨時可能成為不安全場所的不安全感。裡頭的空間佈置倒是充滿聖誕節風格的溫馨路線。

只剩下頭的男人給了我一張卡片。剛回到藏匿處的我則接過旁人遞來的食物──也是一張卡片。只是後者可嚼食,於是我就吃了那紙纖維菜餚,上頭還有不知何物做成的夾心。

接著「頭」眼中含淚,而我凝視著它,相對無語。

如此獵奇又感人,傷感又溫馨的時刻。

它本不是一顆頭。我先認識了青年,當他似乎是遭到詛咒,當變成這樣一個待在地上的腦袋時,我們已是感情穩定的戀人,並等待著不久之後讓其恢復人形。

雖然仍不知道具體的方法,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敵人的追殺。若是逃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讓他恢復…也許是透過某類黑魔法,縱使魔法在這世界中並非主軸。

──不過又要怎樣逃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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