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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翅膀,也是蠟作的。
29 . M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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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July
這是一個…少女心如何在不討喜的某語系所裡受到衝擊的小故事。

大學時曾經有國文課,所以自然配給了一名國文老師,每週都會來上系上兩節課。

關於這名老師,她是個會在課堂上帶著全班到外頭校園撿樹葉並要求學生們在上頭寫詩的…小清新?談論事情時也總以較為浪漫抒情的角度來猜想、詮釋。

總之從平日的授課種種就能看出,這樣的人眼中的世界必然是帶著某種模糊夢幻色彩的。就好比一座永遠不會停下來的旋轉木馬,而她就坐在上頭歡笑著。

歡笑著,不知道在笑什麼。(好吧,這樣的人總要刺激到我的點上。而當某日我發現她似乎也不太知道什麼外語文學時就徹底放棄了。)

真正讓我確定她就是那種會轉身倒退著幾步負手在身後帶笑望著喜歡的對象然後談著清新脫俗話題,或者騎著自行車迎著微風在三月的校園裡來去背景裡還有蝴蝶飛舞陽光普照永遠普照類型的事件--發生在接近某次期中(或者期末)考的課堂上。

我們默默地看了某部片子,印象很深,《巴爾札克與小裁縫》。劇情現在當然大多忘了,只記得在劇終人醒室內再次恢復明亮後,老師以她溫柔的聲音開口引領影片討論,並要求在座的學生都思考一下,那位小裁縫(女主角)之後的未來發展可能。

這部份印象有點模糊了,只記得被點到名發言的幾名同學都俐落地站起身,接著以冷靜務實的角度開始分析(第一點第二點第三點,環境,教育程度,女性地位……),不不,這個角色到城市更難找到工作吧,她不要被拐賣掉就好了,嗯?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吧……

總體而言,每個人都對該角色的未來發展不抱什麼樂觀希望。

而相對比的則是已經因為遭到輪番預期外感想轟炸,顯得有些情急的老師。她反覆地「可是…」了好幾次,像是欲言又止,卻又想不出該怎麼回應那些過份實際的相反觀點。

「但是她也有其他可能啊,像是…像是成為一名小學老師之類的。不會嗎?」老師的語中帶著些許幽怨。
「教什麼?」
「教小孩摺紙啊。」(這部份印象可能有誤,因為不記得女主角擅長什麼)
「不太可能吧。」同學直接說道。周遭夾雜著低聲的討論,意見類似。

「你們,難道不覺得小裁縫也許可能會過得很幸福嗎?…找到她想做的事,然後……都沒有人覺得她可能會生活得很快樂嗎?」
「……」眾人無語凝視著奮力博得認同的國文老師。

最終,那名拿著麥克風,擁有比這系所眾人加起來還多的少女情懷的老師,終於默默地低頭說了聲「好吧」,憂傷地結束了這個議題討論。

當時那副因為思維上的巨幅差異,遭到衝擊受了傷的哀愁表情著實令人難忘,彷彿一地都是她破碎的少女心。

抱歉,但你真的走錯系了喔。不禁很想這樣對她說。

即使大學生涯裡風風雨雨發生了各種不愉快,但我真是喜愛系上這樣…面向現實的部份。

不過跟人講起這件事時,往往會收到「為什麼你們要這樣欺負國文老師呢?」的回應。嗯,那就不要笑著講這句話啊魂淡。

怪我囉?

我個人真的無法和思維一廂情願只有著輕飄飄夢幻泡泡的人溝通,另外,還好撿葉子的那堂課蹺掉了,這是關於那門課的印象裡最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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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 July
我真是恨透了成天躺在塑膠桶裡……

桶裡有很多一樣形狀的積木,他們彼此都有同伴,然而只有我是星形的。這造就了我終究不能以方正或者圓融的眼光來看待桶外的世界。 

那個蹦跳著的小男孩總是把我們疊高……再推倒,不,不是我們,是他們。作為一塊星形的積木,我總是躺在桶子底部,沒有用途,顯然在男孩構想中的建造物上,並不需要我。

又或者,那是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我該是長在牆上的。

男孩的房間時常是看不到星星的,只有當漆黑真正降臨這個裝著他的空間(彷彿是他的積木桶)時,他身旁的牆上才會出現成排或大或小,跟我一個模樣的發光物。

它們螢亮著的身軀是如此清晰--不像那些擠在我的邊角上的方條圓柱,或者一直哼唧著我壓得它生疼的小三角形積木。那些星星就只是靜靜地待在那,跟我總要躺在桶底的命運一樣--男孩也許是深怕把我弄丟,因為我們是被提在一個會將他高舉著,發出成串笑聲的男人手中交給那孩子的。

我努力地調整了視角,得以越過堆疊著的阻礙靜靜地看著牆面。這種時候,彷彿就要錯以為自己有了一群鄰居。

--說來已經很久沒見到那名男人了。

他進入男孩的房間時總要先從自己的頂端拿下什麼,將它好好地擺在一旁的小桌上,接著才是一把撈起撲上前去的男孩,將他高舉,在那片看不見的星星之前繞著圈,一圈又一圈。

胸口掛著幾小片物體,在他們轉動時它們就不時對著燈光,閃閃發亮。

作為一塊積木,還是邊角太多,怎麼挪擺身子都不舒服的那種,我無法理解那樣放任自己旋轉的樂趣在哪。我總要猜想,也許是轉越多圈,男孩的高度就能更抽長一點。他太短了。桶裡的傢伙們要是都疊在一起,男孩就只能微微露出紅色的舌尖,顫抖著踮起腳,好將他最愛的一塊三角形積木放到最高點。

我個體和那塊三角形的恩怨暫且不提;後來,事實的確證明了我的猜想。

一天天過去,在三角形一次次得意地待在眾多夥伴之上時,
男孩被迫豎起的腳掌也離地面越來越近。雖然,他打開桶子讓我得以暫時解放,不用被那麼多塊吵雜的傢伙擠壓的次數也相對減少了。另外,男人的身影也久未見到了。

男孩逐漸長出邊角的圓臉上,那些線條更多時候是緊繃著的。或許是那些刺耳聲響緣故--他總在一片螢綠色的星形亮起時很快地翻下床,衝離我視線能及之處。

噢,正確地說,大概有五六次他那麼幹了。

但在那之後,他總會又突然出現,抓著我們桶子的提把,在漆黑之中晃盪著將我們帶到某個更加黑暗之處。

男孩的手圈著我們的外圍世界,就像要把我們的空間擠壓到迸裂一般,他的手臂用力地禁錮著桶身。一個傾斜,某塊很久沒見的小方塊就直接戳到了我的臉上。

嗨,過得怎樣。那個熟悉的聲音尷尬地笑著。就好像我會忘了他上次磨掉了我左邊尖角的漆料一樣。

再後來,終於,男孩也消失了,跟男人一樣。

關於男孩最後的印象是:一個已經抽高了的青年躺在床上,臉埋在高舉著的一片薄薄的方形之後,抵著床板的肢體末端微微彎曲,一邊輕輕敲點著。

男人以前總掛在頂端上的東西不知為何就掛在他的桌旁。上面隱約還現出些許深暗色的不規則形狀。

--然而我現在懷念起那段在塑膠桶裡的生活。

什麼?我沒說過嗎?……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又好像只是剛剛發生一樣。也許是桶子的一部分現在也依然靜靜躺在我旁邊的緣故。一片邊角尖銳的透明碎塊。

而離我很近的上方,壓著一條長木條,上頭繞著一段線條,看起來很像原本固定在那些星星上方的白線。總之歪斜卡在我眼前的它,看起來也像塊積木。或許是我所不得不熟悉的也只有周遭的那些傢伙了,以至於看什麼都會想到它們。

一切的改變是如此迅速。

那是個光線充足的一天,太過充足了。我見到一陣強烈的亮光,接著周遭的一切就都離開了原先的樣子。

裝著我的桶子毀壞了,我於是開始懷念它的種種;裝著男孩的空間毀壞了,而他至今仍忘了要回來。
28 . April
多年前替朋友準備繪本作業腳本時睡前寫成的舊稿。

1從前有個自私又任性,叫做艾莉絲的小女孩。她每天都對她五歲的弟弟很壞。
2艾莉絲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家裏的花園裏捉小動物,她喜歡看牠們慌張逃跑的樣子。
3.有天,她追著追著覺得累了,於是躺在一棵大樹下午睡。
4.當她醒來時,看見一隻兔子從樹下匆忙跑過。「等等我!」她喊道。但是兔子很快就鑽進一個巨大的樹洞裏,艾莉絲看到了也很快的跟著鑽了進去。
5.她的弟弟艾利森其實一直悄悄跟在她的後面。(艾利森原本看見艾莉絲睡在樹下卻不敢靠近,他的姐姐脾氣很古怪,他不敢去叫醒她。)
當他發現艾莉絲消失在樹洞入口,艾利森猶豫了一會,決定跟著鑽進去。


05 . September
媽媽拿著水果刀把剛買回來的西瓜啪擦啪擦地支解成一片片,擺在我們面前的盤子裡。
吃吧。她忽然瞅了我一眼,目光彷彿這麼說著。

這個家...遲早也會被她支解成一塊一塊的吧?我捧著紅色果肉低頭猛吃著,不敢對上媽媽若有所思的表情,期間她手中依然握著那把扁長的水果刀,附著在上帶點透明的紅色果肉仍緩緩流著新鮮的汁水。

**
最近這個媽媽是在半年前來到這個家的。
跟在疲憊不堪在玄關亂甩了鞋子就逕自走到廚房開冰箱的爸爸身後,在夜幕低垂時一言不發地進了家門。

我看了看正在猛灌冰啤酒的爸爸,邊跑去幫看起來有點難過的媽媽關上門。
他們是吵架了,還是發生了不順心的事呢?

已經習慣爸爸不時在下班後帶著陌生女人回家了,剛開始還會帶著一絲好奇心試探地問爸爸:這位阿姨是誰?

但爸爸總是悶不吭聲地無視我的問題,所以我慢慢學著把她們都當成自己的媽媽。
反正我的媽媽很早就離開這個家了。

幾年前的某個下午家裡來了一群人,把又哭又笑的媽媽帶出了家門。
他們一路開車到了很遙遠的地方,最後將媽媽送進了一個落坐在大庭園裡的獨立建築。

媽媽離開時我應該是在睡午覺,頸間汗濕一片,腦袋像是不小心磕在了拉門上一樣昏沉,只記得模糊地傳來了一陣喧雜的人聲,然後又沉沉睡去。
夢裡的背景黑沉沉的,比起成群的烏鴉,更像不明黑色物體凝結成的塊狀物逐漸聚集包裹著整個世界。

**
白天時家裡很安靜,就只有冰箱馬達偶爾運轉時所發出的轟轟聲。
我跟媽媽對坐著,兩人都找不到什麼話可說。

突然間媽媽站了起來。
──我要走了。她偏斜著頭,長髮散遮住的側臉隱約露出了奇妙的笑容。

說來爸爸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我連忙追到玄關前,看著正要離去的媽媽,趕緊開口──

「爸爸在庭院裡喔──」

明明是想知道的答案,回答的聲音卻是從我自己的喉間發出。
聽到這句話的媽媽以一種難以形容的姿態──就像是骨折了一般猛然轉回身看著我,眼神混雜著同情。

等不知何時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我再度睜眼時,她已經消失了。

忽然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午睡。哭喊。女人。刀刃。鮮紅的果肉。碰撞聲。頭痛。

我充滿恐懼地爬起,搖搖晃晃邊跑邊帶顫抖地到了可以一覽院子的落地窗旁。

爸爸在那裏,就在庭院裡。
與其說是在那裏,不如說到處都是爸爸。

成堆的黑雲在被支解的爸爸身上蠕動著,穿過他的嘴唇湧出了一團,不遠處的鼻梁又是一叢,勉強看得出是眼皮的白色肉塊上也佈滿著挪動著的黑點。
粉紅色混著白色紅色的凝狀物沾著泥沙將淺色的泥土滲成了潮濕的深褐色,爸爸的手骨在紅棕色的陶盆旁靜伏著,就像要摘取上頭盛開著的白色的花。

我赫然驚覺身旁的餐桌上放著一把刀,是那把長方的水果刀。
那盤子裡的到底是──

我開始瘋狂地乾嘔,直到吐出了帶著胃裡黏液的腥臭混合物。
不、那些東西是從別的地方滲出的。

我摸摸一直覺得很痠疼兼濕涼的頸間,發現指尖沾著混濁的黏稠液體。

**
「住手!冷靜點…妳…」
「我已經…昨天也…前天…受夠了!」

想起來了。
媽媽帶著詭異微笑走進來的時候,躲在衣櫃裡的我以為她終於忍受不了這個家要帶著我一起走,或者,跟我道別。

迎接我的是刀刃閃過的白光。

我聽見骨頭猛然劈折的聲音,就像很久以前他們仍然有說有笑時,大家掰開餐桌上的那盤炸雞時的脆亮聲響。

那個下午我昏昏沉沉地在做夢,身為生者的最後一個夢。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看見了幾年沒見,應該正待在很遙遠的地方的媽媽。
她的喉間含著含糊的笑聲,手上拿著一把長長的水果刀。

11 . July
他始終佇立在那片終年飄雪的雪原。 

無論積著厚雪的希德斯特原野原本是什麼模樣,在那片無盡的白靄下全然不可知悉,大雪和嚴寒就像以吸收聲音做為養份般,時而飄忽,時而狂妄地灑落在這片鮮少人來往的孤寂之地。剛開始,郊狼們聽見不遠處傳來熊嚎時會厥著口鼻,警戒性的喉間低吼並弓起背脊,但隨著時日久了,牠們逐漸習慣那不構成妨礙的宏亮嚎叫;那總隨著銀月從遠方升起而消逝的聲響。

於是日復一日的,在豎耳傾聽後,郊狼便又不為所動的繼續逡巡著牠們的領地。會在領地久留的除了他們外幾乎再沒有別的生物,但仍然有特例存在,那是一名男性德魯伊。

郊狼並不會特地招惹一位德魯伊,即使牠們如同人們廣為認知的,已長年受到魔族操控。憑藉著遠離危險本能的警示,牠們僅是閃著瞳光透過那延伸的黑暗,在雪地邊是反覆刨抓邊遙望著。

「特拉克,你是『誰』呢。」

他現在仍然會在短暫的休憩中夢見與瑪洛士的第一次會面,當時他所說的話,閉眼就能一字一句的迴繞響起。

邊嚼著苦味的藥草時,金髮的德魯伊總會慣性的在腦海聯想著,默默複習起各種植物的資訊。德魯伊這個名稱的背後,意味著天資能力俱佳及驚人記憶力。那是即便如此還得靠幾分運氣才能出任的一項身分職業,所以他什麼細節也沒能忘記,不論是戰役的失敗,被迫離散而不知下落的同伴,或是那個曾經將感情輕輕放在他面前的女性。

「你不是尚未得到資格的修業德魯伊,渾沌的大地提供你站穩腳跟,但你並非來自於它。你,橡樹延伸至光灑落處的枝枒,橡木之靈允許槲寄生攀爬、纏繞在你結實的雙臂上,而你該知道該如何分辨特拉克這個名詞,與其他任何一種同音的稱呼之間不同處。」

他知道自己得耗費數十年的時光,才可能站到瑪洛士,他的老師曾經經歷過的立足點。但他也許永遠達不到那個巔峰;瑪洛士可讓自然力任憑自身的操控產生共鳴連鎖作用。德魯伊大多能一定程度的操縱天候,但是讓大量元素呼應著一次聚集,那對一般術士而言,是遠超越基礎氣候變化之上的能力領域。

阻礙他走到如同老師成就地步的因素有許多。最根本的起因則來自他的心中,那些大多由牽絆產生的雜念;生死未卜的同伴、未明的戰局,時間冉冉而逝,他依舊挪了不少時間在找尋兩人。而另一方面牽絆的主人則因他而長年待在人類所居住的重鎮杜巴頓,相較對於夥伴義務感的以及對抗魔族迫切重任下,那些私情於是顯得冷清淡薄許多,他想。這不代表他對那份心思無動於衷,但心思在這節骨眼又該擺在哪個位置呢,他連自身難以預測充滿變動的未來,都做好隨時可能完結的覺悟。

那個至今仍然在漫無止境等待他的,為了他背叛魔族同類再次搭救了他的魅魔。他並非不明白驅使著她的感情意味著什麼,但鋪展在他眼前的路,一向就只放置著身為一名德魯伊所應面對的運命,何況他的能耐仍不足以在戰亂時保全自身的性命,連保護同伴的義務也未能履行。

為此他並不總是那麼平靜,有時汗流浹背的站在雪原裡,有時化為熊型時會發出心驚的呻吟。那些夢魘比什麼都更緊緊纏繞著他的心,神聖的槲寄生也無法醫治實際不存在的病。他總是在夢裡見到悲劇的延續,同伴的死去,但那不過反映了自身潛意識裡的憂慮。

他憂心忡忡的藉由飛禽生靈傳遞打探著魯艾利和瑪莉兩人消息,那過於專注的動機目標,使他幾乎遺忘了被詛咒的自身苦痛。但他畢竟作為德魯伊,應當如何良好掌控自我,向來為這個身分所必須面對的課題,雖然特拉克仍太年輕,而不足以穩妥的踏著那些不安及虛妄的夢前進。

適當且良好的自制力。這或許是為什麼,他至今仍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當遇到仍身為魅魔的克莉絲時,正是這些帶他遠離不穩、甚至墜落的可能性。

「不要總是反覆後悔已經歷過的,你該仔細瞧見的是眼前──究竟那是片安穩規矩的樓梯或者是條塗了牛油的繩索。」
───那麼被留在過去的該怎麼辦呢。他尋求解答的眼神曾是如此熱切望向一旁正撫摸嫩綠枝葉,一襲白袍的老師。

那曾經是他恩師的偉大德魯伊,終究也離他而去。庸碌的人世始終沒有善待他,爾虞我詐的不只是魔族與人類之間對立的計謀,那些對他身懷恐懼又艷羨妒恨的人類,最終將他一把推入了憤怒矇蔽之火中,也讓自身在兩族鬥爭中不利歪斜的天平,添增了幾枚加速滅亡的砝碼。

年輕的德魯伊一開始早已站在前線,他謹慎的想將事情看得透徹。

「魯艾利是笨、蛋。」對於這件事,瑪莉過往時常邊轉動眼珠邊用不容質疑的口吻斷定著。
那時候特拉克會在旁笑著彈起琴,透過火光凝視他們拌嘴。通常紅髮的青年最後都只能吶吶搔起頭,一臉苦悶於找不到適當反駁點的份。他的目光此時便會無聲揪著特拉克,似乎意欲尋求同一陣線盟友的庇護。

所以偶爾,他也會因為見著魯艾利的模樣有趣,而故意壞心眼的附和一番。
「其實某方面而言,瑪莉說的倒也沒錯。」
『特拉克!』「哈哈。」

然後在那些日子之後,他擁有的是記得太過清晰灼成的傷疼刻印。

「依舊沒有音訊嗎…」可以的話,特拉克幾乎不願意動用到那面隨時等著他捎信的情報網。她已經因為他失去了太多,那麼有朝一日他應當她放棄這條長年獨自行走的道路,因為除此她別無所求。不過那是他當前所無法想像甚至奢望的,與原先決定的人生全然錯開的另條道路。

「我現在所說的話一字一句你都要記好。」即將遠行前,瑪洛士當時的確是由草叢中悠悠站起身後,這樣對他這樣說道。

「被留下來存在著的萬物,自然靈依舊會存在守護著他們。但是不去後悔,並非要你棄置後刻意遺忘,你依舊得抽空不時回頭去檢視,因為所發生的片段,都是構成你自身完整中某個或輕或重不等的要素。成為德魯伊並不代表可以遠離一切逕自冥想,相反的你必須更靠近當時抉擇因素的核心,才能見到『原先見到應當如何』與『當下理解應當如何』之間關鍵而重要的差異性。」

那是最後一次瑪洛士對他的學生提到的觀念。即使是如此平實的道理,年輕的德魯伊依舊思索了許久,那些話如同其他口述的修業內容被他細細牢記著。

因此他再次回頭審視起至今所發生的事,面臨抉擇時他大可以以『身在德魯伊的道路上』做為遮蔽其他事物的屏障,年長的德魯伊則適當點醒他,不該為了避免產生後悔,而總將自己做出的選擇認為正確。


特拉克為此反覆思索著。當他在獲得自杜巴頓捎來的情報時,北方雪原已然天色微亮。陽光灑落的那刻,他頓時四肢伏地,昏沉沉的陷入強制化為熊型過程所必然感到的不適和疲倦,但想到稍來情報的人應當也是一夜沒睡整理,才得在此刻回覆。

「不以是否身為德魯伊為前提嗎...」他喃喃唸著。

年輕的德魯伊重新整理了一次腦中資訊,對他而言首要之務仍然是循著線索找尋失散的同伴。而在一切紛亂戰事都結束了以後,或許能到杜巴頓一趟,或許,如果她依舊在引頸期盼著,他就要先道歉,然後試著在當下理解應當如何選擇未來的路。

雖然他自知此生終結前,也未必能見到光明與黑暗分出最終勝負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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