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凌晨
看完更新後躺下,卻因千頭萬緒再度翻身而起,吃了顆止痛藥壓制頭痛,打開空白文件就是連串話語。的確是雜亂無序了,但此時此刻也沒辦法作到更多,要我重看以引文不如要我打昏自己。於是這是暫且憑印象談談帝王攻翻譯的Until Proven的流水評論。
毫不保留的偏見小說的標題時常埋藏著玄機,有時候是相關的信息,有時候直接就是作者所欲點出的主旨,而在這樣的情形下──往往到了最後,讀者才會對著題目感到一切「原來如此」。
截至目前為止,隨著譯文的進展,某個作為一切開端的事件,其輪廓越來越清晰:一個比LV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反派強姦了一名學生,並栽贓給SS。
這是個很有趣的設計。
以輕重緩急而言,此一充滿疑雲的事件絕對屬於事關重大的緊急情況層級,而從其與主要人物相關程度來看,作者顯然又藉此──將繩圈一度套在了SS的頸上。
──這樣安排的意義何在?
以此文至今的發展,我會說:「它清楚地逼出了眾人內心長久以來所持有的偏見。」
正是因為它所包含的嚴重程度,以及突發性質,是以一拋出就衝撞到了那些平日可能沒有太多機會湧現的,懷於心的真實想法…或者精確地說,毫不保留的偏見。
是的,當然是偏見。
此文中的SS除了食死徒經歷以外(好吧,這就夠多了),真正惹周遭人討厭的地方或許是在於…他自身的存在。雖然許多文中都會強調這點,或者放大言語的攻擊性,或者加強原有的衝突對立,抑或加深那些人物的情感張力;但像這樣完全陷入孤立狀態的其實也…不多了。
不少文中會安排一個我稱之為「援助者」的次要人物(這個我在別篇評論中講過)以協助說明、展現這個暴躁多疑男人的正面特質,以及必要時推進劇情或在某種情況給予適當/出乎意外的協助。他/她的面目可能是同事ABC,可能是過往的(自創)舊識,也可能是──常常是──聰明的葛來分多萬事通小姐,但顯然在此文裡,目前仍未出現這樣的角色,於是這個重責大任就落到了另一名主要角色,HP的頭上。
這樣的情況與《夜曲》或者GP有些類似,但這兩篇文至少都還有著關心並真正瞭解,或試圖瞭解SS的人們;這個言語諷刺大師至少不會落得這種幾乎完全孤立的場面──好吧,就算是在某篇史萊哲林戰後全都這樣又那樣的文裡,SS至少還有他的過往學生們的愛戴。
一時之間我也只能想到這麼多了。
而,回到正題。其實貼標籤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一個人的行為所受到的評價往往並非出於什麼就事論事的客觀性,而是他平日的為人、應對的態度,還有一生的諸多事蹟。
總會有這樣的情況:
一個人或許會搶劫,但並不代表他就會性侵;一個人或許會在帳目上動手腳,也不代表他就會故意當掉某個學生。
就因為某個人於某些方面的不當行為,而將其劃為:反正他就是這樣的人。然後擴大解讀,範疇錯置──因為他偷錢,所以他本性邪惡,因為他本性邪惡,所以做出什麼更出格或一樣糟糕的事都是有可能的──因為這就是他。
(在這裡就不講一些有前科者就業的困難了,那是現實社會的事。)
雖然要以持平的態度去對待一個你平日印象良好的人,以及一個相對聲名狼籍的對象,原本就並非易事…但不得不說,即使考量此點,此文中的眾多登場人物…他們針對此事端的表現,不免令人失望。
擁有偏見是一回事,但你行為所該反映出來的並不是自身擁有多少偏見,那又不能累積里程換取什麼愚蠢的小獎品,也不是展露了面前的混帳有多可惡該死,那些在真正危急關頭所展現的言行,它們所反映的,最為重要,也佔最多成份的,應該是一個人的品德和良知。
也許有人要說: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我要說:受偏見矇眼是絕對有辦法避免的。
曾經有這樣一件事:有一群人曾經擁有一個機會,可以除掉他們最痛恨,時常不講道理、暴躁,充滿偏見,總帶來痛不欲生時光的對象,而有個跟那個對象勢力和地位均等者願意提供協助,甚至這就是希冀所在。
他們擁有足夠多的時間考慮斟酌,或許是十天,或許是半個月,但在那個決斷之日過後,他們講起了此事,接著發現沒有約定或討論的情況下,誰也沒有動手將這個痛恨的對象推上天秤上不利的一端。
因為那是不公平,也是不對的。
動機合理,手段安全,但──每個地方都錯了。某個人或許可以對你十分惡劣,總是將你的尊嚴踩在腳下,無情地抨擊並質疑你的智力,又,你也知道他一些卑鄙的,不光彩的事蹟,而且那些事蹟還幾乎可信到爆表──你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從那些行徑來看絕對稱不上是好人。
但那不代表你就能讓偏見和憎恨蒙蔽雙眼,對他的所有行為都想當然爾地貼上標籤,然後在他面臨危難時順手推一把──甚至想也沒想這樣的自己是否…正確。
這也是為何我會對這樣的眾人感到失望的緣故。
就情節設計而言,客觀來看,顯然作者是想將情況推到某種極端,形成某種SS遭不信者包圍的孤絕無助狀態。然而,真正可怕或說悲傷的是,這樣的情況還真的不能完全排除它發生的可能性。
只要稍微加強一點…對立衝突的理由,你會發現這世界即使是虛構的也很可怕。
最後,在一開始即受到懷疑包圍的SS這樣近乎絕望的孤立情況下,直譯即為「直到證明」的題名到底要證明什麼?
我且大膽地猜一猜:應該是證明這個環境不是他媽的該死的全然冷酷粗暴,充斥著不信;證明這個以口舌步步將自己推向不討喜面向的男人值得被愛;證明真的有哪個誰(哪個救世主)關懷他;證明這世上總還有希望──值得在陰暗濕冷的歲月裡繼續活下去的,以及值得相信那怕是任何一名人類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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