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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翅膀,也是蠟作的。
15 . 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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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January
5.祝賀


「…眾所周知的,這樣的元素在該時期作家筆下一再出現,像是《憤怒的狼》、《一位劇場管理員之死》又或者是,咳、抱歉,在這裡必須提一下,我們系上──歷年來給學生列為閱讀課必讀短篇教材之一的《礦場之夜》1…」

雖然只是些場面話,但當他語帶真誠地在當中提及那份指定讀物時,Harry發誓從那悄悄隱沒在會場邊角的苛刻男人臉上見到了某種…接近愉悅的神色──就像那帶給他許多歡樂似的。

「…事實上,這些文本都很好地反應了該時期社會普遍的一種,可以反應時代價值觀的共通現象…」

好吧。Harry想著,現在他總算知道是誰決定挑選那篇難以背讀,充滿大量綿延不休的長句及各種古老、現今已幾乎無人使用的文學性詞藻,每年都讓包括自己在內的大二學生們提起時皆面露猙獰神色(事實上他們看上去就要吐了)的期末考試教材了。

「…而Cobain博士無疑地是這方面研究的翹楚;博士先生,您之前受邀撰寫的系列專書裡那些獨特的見解在我查找相關文獻時給予了不小的幫助。」Harry略帶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接著轉身向坐在身旁中央主位發表者──這位面色紅潤雙手交握著的老著看上去心情極佳。他安心地對上那愉快的面龐,並在朝其低下頭時刻意維持了幾秒以表推崇之情。

在接下來三小時的活動流程裡,他多半靜靜坐著聆聽,掌握並在按下鈴聲前朝發表者暗示著時限;他控制著討論階段的推進節奏,間或處理一些糾纏成堆,難以辨明發言者疑難之處的複雜提問。

事實上,Harry不得不在心底承認,這些先前從未接手過的工作…使他愉快。

他察覺到自己不知何時開始已然喜歡上這份…突然降落在頭上,一開始預想將有如災難發展的臨時授命──這樣一個雖然顯眼,卻不足以將過份的熱切關注集中到身上,又得以與擁有豐富學識的發表者第一時間互動,並把那些增添過場流暢及相關資訊內容傳遞給聽眾的位置。

從場中眾人的聆聽神情看來,他相信自己做得不錯。

另外,從那個研討會散會後在走廊中等待著他的意外驚喜看來,Harry驚訝地發現,此次出席所帶給自己的好處是完全超出預期的──至少,他未曾料想到那位Johan Cobain,現今學術界聲勢可謂呼風喚雨的老人會提供給他比一紙名片更多的機會及可能性;而甚至,連那位性格孤僻,對圈內大多數人不屑一顧的評論家Kurt Lenz在最後獲邀致詞的十幾分鐘內所投來的目光都像是顯現著對自己十分有好感。

與趕赴後續歡迎宴會的老人分別後,Harry捧著手中的資料和整場的論文摘要,搖搖晃晃地在明亮空蕩的走廊上獨行著,這一切…太多了,以至於讓他仍感置身於夢裡;在那番他們私下,顯讓健談的老者滿意地留下深刻印象的交流談話後,Cobain博士甚至委婉地暗示了他不介意將來,也許是下一年度,誰知道呢?──考慮接受與某些…與讓人期待的同儕共事的機會──也許這裡有一個客席教授的位置?Harry混亂地回想著每個細節,覺得自己不敢置信到就快瘋了,那些見解上的交換是一回事,但憑那些談話,僅藉由他?──就能聘請到這樣重量級的文壇祭酒?

──他決定需要立刻做些什麼來確定自己確實醒著。

想著也許系辦終歸是個回歸現實的好選擇──他可以為了系秘書鐵青臉色,選在此時把那些仍擺在個人研究室的期刊還回去。Harry走向通往電梯的轉角。或許是方才談話時間太長的緣故,不僅是他的同事們,連留下收拾會場的工讀生和助理們似乎都先行離去了。

繞經仍未移走的指示牌時Harry突然感到腳下一絆,他蹌踉著歪斜了幾步才不至悲慘地臉朝地著陸,在有餘裕意識到剛踩過的某個有點滑的不平表面是什麼之前,那隻倒霉黑鞋的主人已然開口:「我假設…也許此刻正得意洋洋的Potter教授會好心地放過我足夠幸運保全了自身的另一隻鞋子?他也許不知道,我還會將左腳也任由他踩。」

Harry像撞見鬼一樣緩緩仰頭,無意外地,Snape那張在光亮下更顯陰森的僵白面孔完整地迎入視線。一時間,某種衝動、某種荒謬的念頭──或許是今日過份順利的遭遇使他多了一些勇氣──使他脫口說出:「你會嗎?」

空蕩迴廊內,不遠處某條燈管正一明一滅閃爍著。

「我會…什麼?」男人煩躁地挪動了一下腳跟,而後質疑地挑眉。
「伸出左腳,先生。當愛你的仇敵2。」
──措辭,Potter教授。」咒罵似地咕噥了一聲,在話語間保留了足夠的空白停頓後,神情高深莫測的男人換以一種緩慢的語調開口:「有鑑於…您仍沈浸在今日的小小斬獲中,我想這個對我個人品德的無望期盼可以視為類似於某種…神智不清狀態下的夢囈表徵?--不,我當然…不會。

「啊哈,並非期望什麼,」哈利愉悅地繼續叨絮下去:「但我遇到了一個長年來都逮著各種機會痛斥我有多麼愚蠢又惹人厭的傢伙,並狠狠踏過他的腳,而這些竟然未讓他在兩個長句之間,用那如鞭刁鑽又如刃鋒利的辛辣言詞朝我肩臂笞擊一頓再橫穿過肋骨之間──我想我已經很好地確定了自己真的正在作夢。」

顯然的,早該料到。總是能利用臆想使一切變得…相當合乎個人邏輯,嗯?…那關於言語應用藝術上的恭維…的確令人印象深刻──但我個人並從未有興致在他人乏味又超脫現實的白日妄念裡客串一角,」似乎認為此刻兩人的談話具有某種程度上的荒誕感,男人不耐地將視線一掃長廊盡頭的階梯出口,俐落地加上補充:「無論是以怎樣的形式。」

為那仍舊尖酸怨毒的語調興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心感,Harry放聲笑了起來,猝然且愈發高聲地──這成功地使站在對面的男人首度浮現某種…徘徊於警覺和驚訝間的表情。事實上,這很可能有那麼一丁點嚇到他了。

──噢,可憐的Snape,他一定認為我忽然起了錯亂,越過平日「無可救藥的愚笨」那條線,進到「無可救藥的臆病」所管轄的領地了。Harry心滿意足地想,即便他不確定自己為何如此。心滿意足

「抱歉,我知道這真的很失禮。」一陣輕咳和喘氣後,Harry終於成功止住了那過份愉悅的情緒再度自心底迸發。「不過,Snape教授,你為何在這裡等我?」

「你…?」恢復了全然的鎮定,像被學生莽撞地冒犯似的,男人眼珠一縮,以最嚴厲的語氣對之提出指正:「我以為我,和您,之間並沒有同意過在任何場合的交談中使用「你」來稱呼彼此──而,等待?告訴我,Potter,是什麼讓一個判斷力通常情況下勉強…合格的成年人得以如此妄下斷語?」

「那麼我們現在同意了嗎?」無視後半句的詰問,Harry的心神全繞在感興趣的部份上頭。
回答,這個詞在任何辭典中的釋義,都不包含向提問者拋回另一個問題以避免提出解釋。」
「但是我先提問的…喔,抱歉,別再那樣瞪著我好嗎?呃──」
「很合理。」男人乾巴巴地說道。「你意外矇中邏輯本質這件事該有回報。我是前來祝賀的,雖然顯著地多餘且不必要。」
「你…什麼──?」
措辭,Potter!如果你希望我親自操刀給你上一堂禮儀課──」
「我是說…我…不這全然沒道理天啊上帝這真的完全地、不是…哈…為什麼?為什──?」
「閉上嘴,現在。然後深呼吸,」男人神情滿意地接收著他那份已然語無倫次的小小戰利品,接著悲痛地,帶著幾分懊悔似地搖了搖頭。「別讓自己僅是傻在那──事實上,如果知道這樣就能有效地殺死一個Potter,在過去七年裡我早該一試。」




*1. 我編的,沒有這些文本。但有提供我想法的實際存在文本(名稱也有所關聯),很遺憾我無法在這裡真的展現它們並編組在一起。另外我大二(還是大一)時的確必須背某篇短篇故事,《旅館之夜》,情節設計和轉折都很精彩,裡面那個陌生人脾性簡直像教授,(似乎)刻薄又傲嬌,但默默地做好事,心很好。然而,如果不用背的話我會更喜歡它。

*2.一樣是聖經,我假設大家都對這用典滾瓜爛熟了。教授嘀咕的那句是變化用法,從左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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