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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翅膀,也是蠟作的。
20 . 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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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January
7.條件(下)


「噓,Potter,」男人豎起食指微晃著示意,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隨即隱沒。「在讓那些無意義的愚蠢發言佔據我的個人空間前,先對當前…所身處的局勢稍作思考。」

「我…」Harry瞪大著眼睛看向以手撐立,半身越過桌面朝自己近距離凝視的男人。的確,雖然Snape的話很不客氣(這男人又有何時客氣過了?他差點為這胡思亂想笑出來),自己的確只能想到「什麼條件?」或同樣不怎麼高明的「你說…局勢?」之類的短語,而那些已經被宣告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不受到歡迎…一陣混亂後,Harry努力抽出幾條尚算清晰的思緒,將它們壓平後細細攤開。

「是…關於Cobain博士?今天的研討會工作?」對著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孔,Harry無法得到任何線索判斷這個猜測的對錯。「呃,或者是…系上的某些、某幾個…同事?」

「不,還有不。最後那個…相當接近,」緩慢地退回皮椅上,年長的男人邊將身軀往椅背上仰,雙手恰於桌後輕輕交疊,語調中飽含著一種近乎於賞識的滿意感。「足夠…交談的敏銳度,聯想能力則比及格程度還多上少許。令人意外地,Potter,不如所想的那樣…無可救藥,我得承認。」

Harry簡直不敢相信方才親耳所聽聞──那是一個拐著彎的稱讚嗎?老天,他是否該把它裱框貼在家中最醒目的位置?也許是進門處正眼望去那一面最顯眼的牆上?喔不,別傻了,那是聲音,他應該錄下來然後在下次同學會時放給所有人聽──來自他們性格及脾氣都最為惡劣的教授的正面讚賞?還是對他,天知道他在這男人眼中向來是怎樣一個長著蠑螈腦袋的蠢貨!這世界怎麼了,他媽的──他飛快地想,到底這世界怎麼了,不,事實上是Snape,Severus Snape──

「而我無可避免地產生了幾分…興味,」男人如緞面絲滑的嗓音有效地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一如學生時代。「對於一位,樂於將自己的作為曝光展示在公眾關注下,在外頭的環境下已經相當程度得到他個人的聲譽以及…具優勢地位的年輕作家,究竟是什麼讓這樣一位成功人士對於再度回歸沉默枯燥的學術圈有了一定程度的熱誠。」

手指。沒讓太多反駁的念頭停留在心裡,也許是今日心情不錯的關係,Harry的目光受到一些細微的動作吸引。他看著那些細長的手指以一種令人熟悉的方式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注意那些修剪整齊如銀白月彎的末端,以及中指左側那無疑是長時間使用鋼筆所留下的壓痕。

「教授,主任,我──」
「毋需立刻急著否認或…解釋,Potter…教授。有鑑於它在接下來的談話裡的必要性,一個開端。我…選擇要求自己表露了對於這件…事態的個人觀點,而這並不意味著什麼──任何關乎私人性質的吐露都是不必要的。」
「──你是說…你在試著對我坦白?」
「如果您要這麼定義的話。是的,近乎艱困的。」

Harry沒有說話。他朝前方探身,越過桌面近距離對上男人的目光。而對方則出乎意料地沒有退讓。

「…你需要同盟。」良久後,他將注視從那對從不顯露任何機密的黑色眼睛移開,決定這是個肯定句。「想做些什麼?而一定有些人阻礙你,這環境裡。這就是你提到「條件」的原因。」

「繼續,Potter教授。」
「你想…」注意到仍未遭受任何反駁,Harry舔了舔嘴唇,空氣乾燥的感覺更為強烈了,而他必須穩定心神才能說出可能會引發劇烈反應的那個結論。「收買我。」

「而您高尚的道德感將對之不表示贊同。假設上述這些假設皆成立。」
「不,事實上我仍想聽聽關於條件的部份。」
「又一次的,總是樂於…讓他人感到意外?嗯?」

如果面前這個在待自己位子上顯得安穩愜意的男人有分毫意外之情的話,Harry得說實際上他掩飾得相當良好。

「在這點上頭我並不笨,教授。如果今天不是你適時地出現。」想起那個讓人惡寒的插曲,他突然意識到Snape當時的出場並不是巧合,這個慣於透過盤算計畫以應變各種時刻的前教授一定早就料到了。

「接著,週五我就會發現自己坐在Wolf教授的個人辦公室裡,門鎖著,那些百葉窗簾無疑會緊緊拉起,然後我,一如待宰羔羊,被迫在一間暗室裡聽聞一些不想知道的秘辛內情並且在做出任何表態前就先發現已經被劃入成了同一夥人──天知道是哪樣的一夥。」

年輕的教授一口氣說完那些此前他想都不敢想──正因為幾乎成真──的臆測後,突然覺得自己的確應該同情一下自身的處境。

歡迎來到學術叢林。」他用一種平直毫無起伏的音調對自己說道。彷彿有塊指示牌正在眼前清楚標示著,而後頭的粗壯樹幹上還有藤蔓纏垂,在旁不懷好意飛繞著的蚊蠅大概生得有成年人巴掌大。而,很好,在這種鬼地方至少不乏用以奚落他的笑聲。

──笑聲?即使自制力很快地回到那張長年冰冷肅穆的臉上,Harry仍然捕捉到了那些眉眼舒展時的線條輪廓。而那…事實上脫離一副萬年陰沉的面孔後,眼前的男人看起來還不錯,不,他在想什麼──只是,應該說是順眼許多。

「Snape教授,你…笑了,」他並沒花多少力氣掩飾語氣中的訝異。「我是說,不是那種假笑,大學部的學生們都在打賭──」
「打賭那隻陰沉又卑鄙的老蝙蝠有沒有任何一個能顯露正面人性的表徵──好了,收起那副痴呆表情,Potter先生,告訴我,像這樣…清楚學生們的評論一事就能讓您如此驚訝嗎?」
「不,呃,我的意思是,是的。」
「現在,我注意到您還沒提出任何…條件。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還想早點離開這個一週要見到五天的場所,或許您不介意我會像常人一樣擁有享用一頓晚餐的習性。」

與此同時,Harry才透過注意到氣窗外頭已經一片漆黑──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獨處這麼長一段時間了嗎?在沒有掐著氣管活活把對方扼死,或者展開一場仇恨清算的廝殺的情況下。

「呃…我需要時間想一想。我們的商議內容…會有個契約還是什麼的嗎?」
「相當謹慎。但,遺憾地不會。」
「那麼事實上我便不能答應──」
「而這--是否意味著我們無法在此事達成某種共識。」
「這…我不希望在…」

「如所願,現在離開。」還沒來得及把後半句的「沒有白紙黑字…」說出口,他驚愕地看著男人轉眼間就能露出何種被全然激怒的神情,並且幾乎是瞬間站起身朝他走來。如果不計上那道殺人的目光的話,那是在各種場合都相當符合標準的送客姿態。
「不──」年輕的教授完全無法拼湊著那些在腦內四處零散著的語句,上一刻他才從最不可能的對象那裡得到一串笑聲,下一刻事態竟能變得全然脫出了掌握。

不要──試圖──讓我,說第二遍。」男人的薄唇因惱怒而抿成了一條線。「保持著不肯放棄的優良傳統,嗯?一如你那靠著偷…獲取不屬於自身名聲的父親,是嗎?走,現在──在你眼前這個卑鄙的老傢伙,幸運地已無任何條件能讓另一名偉大不凡的Potter假意付出信任,無論於此刻或者將來,並感謝上蒼──他該萬分慶幸如此。」

「教授,冷靜點,我並不是那樣的意思──你在侮辱我的父親,為什麼?」
「不為什麼,也許就因為我正是這樣一個總是說出人們不願聽信事實的沒心沒肺渾帳。」
「但…」
「現在,出去!離開我的辦公室!」

沒給自己任何機會說出後續的──無論管它是什麼,Harry還想抗辯著什麼,卻發現一陣爭執中自己早已被盛怒之下的男人給推擠了出去,肩膀和胸口依舊留著指尖深陷、推壓過後的隱痛,而他的外套仍待在燈火通明的溫暖室內,人卻全然給擋在了冷颼颼的門外。

──喔,更正,現在他的外套也來了。聽著門又哐的一聲關上,眼前仍一片黑漆的年輕教授把覆蓋在腦袋上的衣著扯下,不知道該為觸怒了他的前教授兼現任同事感到煩心(想想那些後續為了解釋還得花上的代價),還是先為了那沒預料到的人性化之舉而慶幸自己至少不用擔心在風大的校園裡瑟縮著走上歸途,迎來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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