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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翅膀,也是蠟作的。
20 . Apr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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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October
2012活動文搬挪。

接梗說明:
#176
提供人:Fehn
梗:無魔法世界AU。頑固地拒絕接受治療坐待病情惡化的軍官SS來到了曾為敵國的小鎮,自虐式地想親眼注視著戰爭的遺跡和當時留下無可補償的破壞,待在飯店的兩個月裡他結識了勤快的旅館接待人員HP,身為戰爭孤兒的青年其雙親即在戰爭期間某次轟炸時雙亡。這樣的背景使SS在面對此人時始終無法拋開負罪感,而在逐漸對彼此產生興趣的兩人之間,還有聞風而來欲對“仇人”展開復仇行動的,HP的兒時好友…
特別要求:服從命令與個體責任之間的關係辯證,關於寬恕這回事。
雷點:太過輕鬆缺乏現實感,或者論點看似冠冕堂皇卻三觀不正。
補充說明:SS/HP。要HE或者BE自由度都很高,不過這篇有點考驗架構和支線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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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 July
2011.12.24- 2012.09

因已多次忘記自己看過的篇名而開始編輯的譯文/英語類閱讀筆記
隨進度持續新增,但以看過的篇幅而言仍相當不完整。


▽=匆匆掠過無細讀打算, ★,☆,◆=私心喜愛度

※字數統計皆以中文譯文為準


21 . July
這是一個…少女心如何在不討喜的某語系所裡受到衝擊的小故事。

大學時曾經有國文課,所以自然配給了一名國文老師,每週都會來上系上兩節課。

關於這名老師,她是個會在課堂上帶著全班到外頭校園撿樹葉並要求學生們在上頭寫詩的…小清新?談論事情時也總以較為浪漫抒情的角度來猜想、詮釋。

總之從平日的授課種種就能看出,這樣的人眼中的世界必然是帶著某種模糊夢幻色彩的。就好比一座永遠不會停下來的旋轉木馬,而她就坐在上頭歡笑著。

歡笑著,不知道在笑什麼。(好吧,這樣的人總要刺激到我的點上。而當某日我發現她似乎也不太知道什麼外語文學時就徹底放棄了。)

真正讓我確定她就是那種會轉身倒退著幾步負手在身後帶笑望著喜歡的對象然後談著清新脫俗話題,或者騎著自行車迎著微風在三月的校園裡來去背景裡還有蝴蝶飛舞陽光普照永遠普照類型的事件--發生在接近某次期中(或者期末)考的課堂上。

我們默默地看了某部片子,印象很深,《巴爾札克與小裁縫》。劇情現在當然大多忘了,只記得在劇終人醒室內再次恢復明亮後,老師以她溫柔的聲音開口引領影片討論,並要求在座的學生都思考一下,那位小裁縫(女主角)之後的未來發展可能。

這部份印象有點模糊了,只記得被點到名發言的幾名同學都俐落地站起身,接著以冷靜務實的角度開始分析(第一點第二點第三點,環境,教育程度,女性地位……),不不,這個角色到城市更難找到工作吧,她不要被拐賣掉就好了,嗯?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吧……

總體而言,每個人都對該角色的未來發展不抱什麼樂觀希望。

而相對比的則是已經因為遭到輪番預期外感想轟炸,顯得有些情急的老師。她反覆地「可是…」了好幾次,像是欲言又止,卻又想不出該怎麼回應那些過份實際的相反觀點。

「但是她也有其他可能啊,像是…像是成為一名小學老師之類的。不會嗎?」老師的語中帶著些許幽怨。
「教什麼?」
「教小孩摺紙啊。」(這部份印象可能有誤,因為不記得女主角擅長什麼)
「不太可能吧。」同學直接說道。周遭夾雜著低聲的討論,意見類似。

「你們,難道不覺得小裁縫也許可能會過得很幸福嗎?…找到她想做的事,然後……都沒有人覺得她可能會生活得很快樂嗎?」
「……」眾人無語凝視著奮力博得認同的國文老師。

最終,那名拿著麥克風,擁有比這系所眾人加起來還多的少女情懷的老師,終於默默地低頭說了聲「好吧」,憂傷地結束了這個議題討論。

當時那副因為思維上的巨幅差異,遭到衝擊受了傷的哀愁表情著實令人難忘,彷彿一地都是她破碎的少女心。

抱歉,但你真的走錯系了喔。不禁很想這樣對她說。

即使大學生涯裡風風雨雨發生了各種不愉快,但我真是喜愛系上這樣…面向現實的部份。

不過跟人講起這件事時,往往會收到「為什麼你們要這樣欺負國文老師呢?」的回應。嗯,那就不要笑著講這句話啊魂淡。

怪我囉?

我個人真的無法和思維一廂情願只有著輕飄飄夢幻泡泡的人溝通,另外,還好撿葉子的那堂課蹺掉了,這是關於那門課的印象裡最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12 . July

日暮黃昏時分,他頂著一頭蓬亂黑髮,穿著成套麻瓜服飾,閃身躲入麻瓜倫敦的一條暗巷裡,微微弓起的背部抵著冷硬的磚牆,朝大街的方向側過腦袋,屏氣凝神。

不遠處,古老鐘樓固定響起的報時聲悠盪著傳來。

這一個星期以來,那個大搖大擺走在街上的金髮年輕男人身旁已經換了三次伴。明目張膽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不,男人不知道他一路尾隨著。基於認識對方已有很長一段時日的前提,他十分確信這點。男人的表情動作毫無異樣,除非掩飾的技巧高超非凡到能瞞過一名對之瞭若指掌的舊識。不可能。他很快地抹去了腦中的胡思亂想。

藥劑的效用太短暫,不符合效益,畢竟他得盡可能地長時間盯著那個總用驕傲神態打量一切的男人,日復一日。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冒著被群眾認出來的風險,隨在此人後頭一路跟出了巫師世界。也許是那不知何時開始在心底形成的嫉妒。

他總忍不住要死命地盯著男人握著手杖的手掌。除了家主的身份象徵外,無名指上還有一枚纏繞著強力咒文的銀戒。

──即使擁有那枚戒指,男人顯然還是每天更換他身旁的伴。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是的,那枚戒指根本算不上什麼,一點,也不。

打斷他浮躁心緒的依然是那個身影:鎖定了許久的目標終於緩緩走入視線,身著一席深綠禮服,髮絲向後梳理得整齊服貼的男人身旁挽著一名新面孔,從特徵看來,明顯是和前幾回都不同的美人,還有著和他一樣深黑的半長髮。

那盛裝著的兩人就在他面前緩緩地走著,親密地挽著手,步伐不急不徐。此情此景幾乎可謂刺目。他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心跳因強烈波動著的情緒而加快。

男人的活動範圍他並不陌生,即使是麻瓜倫敦,他每個月也總要來上一兩趟辦事,在這個地方……一個受盛名所累的巫師總能得到比較多的安全感,畢竟在近期的預言家日報上他可佔了不少篇幅和版面。

他邊在腦海內模擬著下一步行動,邊在心理默默數到了三十,接著快速地跟了出去。

在這項尾隨行為的一剛開始,他總要神經緊張地遮掩著,用些不驚擾一名強力巫師的原始方式來掩藏自身存在,好比拿著報紙遮著上身緊張地坐在街旁露天咖啡座裡,或者躲到商店裡,透過櫥窗內陳列著的商品觀察著外頭。畢竟他們都認得對方,相當程度上,即使化成灰他也能用樹枝撥出對方的殘餘部份來。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這名年輕的家主只要一專注在眼前的事物上,竟鬆懈到對外界無知無覺。也許是戰爭結束,而那些食死徒餘黨都早遭一網打盡的關係。

他靜靜跟在後頭,走到了深灰色的矮橋上,閃過迎面逆行而來的麻瓜。橋下的河水安靜而緩慢地流動著,男人依舊親密地挽著身旁的女伴,湊近說了些什麼,有一瞬間那名穿著小禮服的女性就像要推開身旁的金髮男人似的退了開來。

他吞了一下口水,帶著很快就落空了的期盼──令人遺憾地,兩副身軀很快地又緊靠在一起,似乎這種無恥的行為在他們眼裡本該天經地義。

他漲紅了臉,緊緊咬牙,盯著男人突然抽出收回褲袋的手。自後方望去,那銀色的指環仍在夕陽餘暉之下微微閃著光芒。

橋樑通往偏僻的郊外工業區,在週末的傍晚自是沒什麼麻瓜和他們同樣方向,很快地,視線所及的範圍只剩下他們三人。

彷彿總算等到了這一刻,橋下河水仍與世無爭地緩緩流動著,他將手伸入外套內側,一隻麻雀歪著腦袋停在橋中央的扶欄上,他的指節已經搭上了懷中的魔杖,男人依舊沒有回身,遠處傳來了一陣悠長的狗吠聲,他謹慎而迅速地伸出手,連同給予他至今聲名的魔杖一起──

「Expelliarmus!」剎那之間,清亮的女性嗓音自他身後響起。

幾乎算得上是同時,金髮男人和他的女伴一秒之間離開了彼此,那較高的一方以一種優雅的矯態俐落地轉回身,以不知何時拿到了手上的魔杖穩穩指向他,嘴角微揚地吐出了一個禁錮咒──只是為了親自品嚐某種……愉悅──接著全副注意力又立刻回到了身旁的同伴身上,甚至懶得跟那名已遭幾名傲羅制服在地上的舊識打一聲招呼。

「霍納森.海德格,你以濫用魔法、與麻瓜進行非法管制物品交易,以及涉及多起巫師的非自然死亡案件遭到逮捕──」

沒有多餘心力去管那些人都說了些什麼,他死命掙扎著,不死心地想多靠近那個男人一點──那個他跟蹤了一個禮拜,本該屬於他,只屬於他的,年輕的,有著一頭金髮和漂亮的傲慢臉孔以及白色肌膚的年輕馬爾福家主。

在幾次嘗試挪動頭顱抬高視線未果後,霍納森絕望地遭兩雙有力的手臂一左一右壓回了地面,滿身大汗,腦袋死死抵在堅硬的橋面上。他搆不著男人的腳跟,聽不見趕來的女性傲羅正訓斥著那一高一矮的兩人在面對一名遭通緝的暴徒時毫無動作該有多危險,也瞧不見男人身旁的同伴那無名指間環著的,與年輕的純血巫師同一款式的銀戒。

「顯然,你們的工作結束了。還去聽音樂會嗎,波特?」男人的嗓音清晰傳來,以一種心情愉快的語調;而一個明顯來自於年輕男性的聲音則咕噥著回答:「當然,你欠我的。就等我換下這套該死的衣服──到底是誰出的鬼主意。她們自己輪班還嫌不夠嗎?」

最終,在那蹬著高跟鞋往回走來的「女伴」親自惱怒地補了個咒語,而他的意識陷入那片無盡的黑暗之前,男人的低笑聲仍自不遠處一陣一陣地傳入這名被制服了的跟蹤者耳際。
01 . July
我真是恨透了成天躺在塑膠桶裡……

桶裡有很多一樣形狀的積木,他們彼此都有同伴,然而只有我是星形的。這造就了我終究不能以方正或者圓融的眼光來看待桶外的世界。 

那個蹦跳著的小男孩總是把我們疊高……再推倒,不,不是我們,是他們。作為一塊星形的積木,我總是躺在桶子底部,沒有用途,顯然在男孩構想中的建造物上,並不需要我。

又或者,那是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我該是長在牆上的。

男孩的房間時常是看不到星星的,只有當漆黑真正降臨這個裝著他的空間(彷彿是他的積木桶)時,他身旁的牆上才會出現成排或大或小,跟我一個模樣的發光物。

它們螢亮著的身軀是如此清晰--不像那些擠在我的邊角上的方條圓柱,或者一直哼唧著我壓得它生疼的小三角形積木。那些星星就只是靜靜地待在那,跟我總要躺在桶底的命運一樣--男孩也許是深怕把我弄丟,因為我們是被提在一個會將他高舉著,發出成串笑聲的男人手中交給那孩子的。

我努力地調整了視角,得以越過堆疊著的阻礙靜靜地看著牆面。這種時候,彷彿就要錯以為自己有了一群鄰居。

--說來已經很久沒見到那名男人了。

他進入男孩的房間時總要先從自己的頂端拿下什麼,將它好好地擺在一旁的小桌上,接著才是一把撈起撲上前去的男孩,將他高舉,在那片看不見的星星之前繞著圈,一圈又一圈。

胸口掛著幾小片物體,在他們轉動時它們就不時對著燈光,閃閃發亮。

作為一塊積木,還是邊角太多,怎麼挪擺身子都不舒服的那種,我無法理解那樣放任自己旋轉的樂趣在哪。我總要猜想,也許是轉越多圈,男孩的高度就能更抽長一點。他太短了。桶裡的傢伙們要是都疊在一起,男孩就只能微微露出紅色的舌尖,顫抖著踮起腳,好將他最愛的一塊三角形積木放到最高點。

我個體和那塊三角形的恩怨暫且不提;後來,事實的確證明了我的猜想。

一天天過去,在三角形一次次得意地待在眾多夥伴之上時,
男孩被迫豎起的腳掌也離地面越來越近。雖然,他打開桶子讓我得以暫時解放,不用被那麼多塊吵雜的傢伙擠壓的次數也相對減少了。另外,男人的身影也久未見到了。

男孩逐漸長出邊角的圓臉上,那些線條更多時候是緊繃著的。或許是那些刺耳聲響緣故--他總在一片螢綠色的星形亮起時很快地翻下床,衝離我視線能及之處。

噢,正確地說,大概有五六次他那麼幹了。

但在那之後,他總會又突然出現,抓著我們桶子的提把,在漆黑之中晃盪著將我們帶到某個更加黑暗之處。

男孩的手圈著我們的外圍世界,就像要把我們的空間擠壓到迸裂一般,他的手臂用力地禁錮著桶身。一個傾斜,某塊很久沒見的小方塊就直接戳到了我的臉上。

嗨,過得怎樣。那個熟悉的聲音尷尬地笑著。就好像我會忘了他上次磨掉了我左邊尖角的漆料一樣。

再後來,終於,男孩也消失了,跟男人一樣。

關於男孩最後的印象是:一個已經抽高了的青年躺在床上,臉埋在高舉著的一片薄薄的方形之後,抵著床板的肢體末端微微彎曲,一邊輕輕敲點著。

男人以前總掛在頂端上的東西不知為何就掛在他的桌旁。上面隱約還現出些許深暗色的不規則形狀。

--然而我現在懷念起那段在塑膠桶裡的生活。

什麼?我沒說過嗎?……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又好像只是剛剛發生一樣。也許是桶子的一部分現在也依然靜靜躺在我旁邊的緣故。一片邊角尖銳的透明碎塊。

而離我很近的上方,壓著一條長木條,上頭繞著一段線條,看起來很像原本固定在那些星星上方的白線。總之歪斜卡在我眼前的它,看起來也像塊積木。或許是我所不得不熟悉的也只有周遭的那些傢伙了,以至於看什麼都會想到它們。

一切的改變是如此迅速。

那是個光線充足的一天,太過充足了。我見到一陣強烈的亮光,接著周遭的一切就都離開了原先的樣子。

裝著我的桶子毀壞了,我於是開始懷念它的種種;裝著男孩的空間毀壞了,而他至今仍忘了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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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Fe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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