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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翅膀,也是蠟作的。
16 . Ju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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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 February
10. 憤怒


如果有人恰巧在午後第二堂課開始沒多久時經過某條外語學院的迴廊,或許能聽見那陣急促且粗重的呼氣聲,甚至間或還夾雜著爭執般的咆嘯。然而這個午後通常學生們沒課,也同時代表不會有教職員逗留在空蕩冷清的室外,好讓寒風能越過成排禿枝無情地灌入他們的衣著。

我真──不敢相信!」Harry朝前方高舉著雙臂揮舞,有如試圖迎接住一些在這陰鬱的日子裡奇蹟般灑下的珍貴光芒。他不知道一路上自己到底重複了幾次這句歇斯底里的驚嘆,很好,反正他現在也不在乎。「他們竟然敢這樣說──Snape主任在教學方面實踐的機會可能並不相當多,這個提案主要針對的對象,那些學生們會需要這個多一次的練習機會。搞什麼,但我們自己就有那個測驗了!你就算了,我又不是沒考過──我自己就是這裡的學生!」

年輕的教授面色和頸間成片漲紅之色,他憤怒得像一頭渾身鬃毛糾結、鼻孔不停噴氣的鬥牛,隨著步伐發出噠噠的聲響,看上去幾乎狂亂地疾走在在有如一道陰影般安靜的削瘦男人左前方。

時態,Potter。還有,雖然作為一位年輕的教授或許無法想像──他曾經的老教授在遙遠的學生生涯裡也可能歷過同樣的測驗。」
「喔,這時候過去時態什麼的都讓它見鬼去吧,」說出不符合身份的話語卻全然無愧的現任文學院系教授快速嘟囔著,隨即像是掌握到了某條漏掉的線索,他突兀地停下了腳步。「什麼?

「什麼『什麼』。」年長的男人平靜卻不帶疑問語氣地問道,邊安穩地對上他正處躁動狀態的同僚投來的強烈視線,眼神甚至流露出了些許玩味之色。

「你曾經在這裡就讀?」重拾冷靜後,Harry很快地也順帶拾起了基礎的語法。「我打賭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
「或許是因為知道任何…不該知道事情的人都不再有機會發聲?雖然從不曾有人懷疑起…教室外頭的那片土地為何如此肥沃。」

想起那些每年都結實累累的樹木,年輕的教授咽了咽口水,他目瞪口呆地看向男人那正好背著光因而全然沒入黑影一側的臉龐,懷疑地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Snape在試圖跟一名他最討厭的學生說笑?還是在試圖跟他的新同事坦白陳年罪行?──不管哪個都極度讓人無法置信。

「這只是個…玩笑對嗎?」最後他不甚確信地作出了判斷。

想必自己一定顯得戰戰兢兢,Harry想著。因為對方馬上翻了翻眼睛,改以一種乾巴巴的語氣開口:「不然它還會是什麼?埋屍體可是苦力活,專挑夜黑風高之時來暗中經營一段秘密且艱辛的園藝生活,這件事可不包含在我個人的閒暇愛好清單之中。」

「但…但我在這裡就讀了七年,卻對這件事一無所悉…而你收拾了那些知道太多的人的部份,相信我,那絕對是個很好的解釋,再說畢竟沒有人…」Harry猛然收回了後半段的:會相信你竟然也會開玩笑。他知道Snape絕對不會樂於被提醒這點的…而自己也的確不想毀了這一刻。

──等等…毀了什麼?年輕的有著一頭亂髮的教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為這突如其來的念頭感到有點迷惘…或者說是某一種自我隱隱感到哪裡突兀不對勁的警覺。然而這樣的異樣感很快就被一段話語打斷。

「好了,別像個傻瓜在那盡是叨叨絮絮些可笑的念頭。大多數時候那些普遍發生的所謂的不知情──僅僅只是因為…人們通常不會,也不能去試圖設想;一個人擁有任何他們親眼所見的當下生活以外的其他可能,好比隨時走到羅浮宮去,蒙娜麗莎看上去就該是一臉她成天掛著的那副微笑。」

…哇喔!」Harry現在是帶著敬畏地看著已經停在自己身旁的,正浮現惱怒不悅神色的前教授。「收起那副表情…拜託。我完全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

看著甚至不願開口,僅用表情示意的男人臉上那副寫滿了「那麼,解釋。」的不耐倨傲神情,Harry暗自好笑。於是他整頓了一下腦中想法,拼湊著可能將用上的詞語:「我只是…沒有想到會突然在這裡,就像上了一課…這樣精闢深刻的言詞並不是處處可見的,呃…當然不常見,沒有侮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通常我得在備課時才能在演練一番之後準備好說出它們。」

Harry偷偷瞥了一眼這名陰沉、嚴苛,難以取悅的前教授,等著對方的最終審判。然而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若有所思地開口:「我假設這段話是指…某個人不習慣表達自己的想法,也不習慣在平日遇見比尋常閒談更來得罕有的…深入評論。」

「我想是的,謝謝,這正是我要講的…但現在看看我連它們都需要他人代勞。」
「那麼偉大的Potter教授只好慶幸此刻他正好擁有一名不幸的同步口譯員。」
「Snape教授,」Harry對著先一步轉身朝前走去的背影喊著,在男人應聲挑著眉轉過頭來時,盯著那對黑漆漆的眼睛,他以一種哀痛的口吻娓娓說道:「這意味著…我得開始評估究竟能不能負擔得起您的鐘點費?…考量到這學期結束以前,我還有兩個月的課要上。」

--這番話所造成的效果幾乎是立竿見影的──年長男人臉上那些僵硬深鑿的線條一瞬間瓦解,它們此刻甚至看上去就像要被深藏著的笑意給抹平似的;有別於前次的稍縱即逝,Harry得以驚奇地凝視男人舒展了眉眼的輪廓,心知此景的珍稀程度。

那…有若一場初春時的融雪。他斟酌地想著,腦海浮現某日乘著馬車上山時,一旁就是成片潔白的山坡和溝渠,滿覆路面的薄雪則徘徊在將融未融之間,半帶透明感地滾上車輪,或讓馬蹄噠噠沾浸…或許是清晨時分仍罕少人車行經的關係,尚未混雜泥沙的融雪緩緩朝地勢較低之處流去。那濕濕冷冷的雪水彷彿正匯集成渠,蜿蜒流過他的心中──如此冰寒凍骨,卻又不可思議地清澈美麗──它們全是一體,那些在山嶺間傲然冷冽的厚雪,以及那些不輕易為他人所示,只在某個時節靜靜展現著的融解過程…

有那麼些片刻,Harry全然忘了午間經歷的所有不快。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忘了什麼──那令人印象深刻震懾了全場的好一陣發怒,卻不是由慣常地以壞脾氣著稱的男人作為開頭發難,而是來自一名總是顯得溫和謙遜的新同事──這恰恰是最驚人的要素。

身為始作俑者的年輕教授則將那十幾分鐘前猶仍如藤蔓緊覆著自己心神的雜念忘得一乾二淨。他只能意識到,現下的情形…就像是偶然之間獨自發現了某個不得了的事物,卻因為屏氣凝神專注凝視著,因而失去了呼喚他人過來觀看的時機。

──不,當他終於恍惚著回到現實並想起究竟自己遺落了什麼之時,也同樣想起那些怒氣是如何被三兩下化解的…早在他們的交談一開始時,那名精於掌握他人思緒脈絡的前教授早就有效地遏止了他年輕同事的怒火,僅是以一些簡單的句子。

「先生,那是怎麼做到的?」在男人全然恢復平靜,那些線條又一一重回它們的位置後,Harry不自覺地以往昔的身份立場提問──不假思索地提問向來是這名年輕人的專長,截至目前為止仍沒有任何磨難能讓他停止這個…收到的回應可謂好壞參半的個人習慣。

「Potter,你不能總是指望著一名教授除了他應有的專業以外還精通讀心術,或者,擁有奧丁之眼,能看見那些令他語焉不詳的新同事驚奇不已的,所謂的這個那個事實上是指稱哪些發生在他周圍的微小之事。」

現在換Harry咯咯地笑了起來,他感到自己簡直傻透了,但倒不是說他有意抱怨什麼。和一名曾經萬分厭惡著自己,現在卻…雖然同時討厭著自己,仍能和平交談的前教授站在冰冷的無人迴廊裡,這樣甚至充斥著幽默調笑的情景已經足夠好到超乎所有以上述條件為前提成立相關的假設。

不,甚至比那還要更好。管它是為什麼,他發覺自己的確喜歡這樣的時刻。

「我本來還在發怒,記得嗎?」Harry嘖嘖稱奇地解釋著。「而你,Snape教授,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我還不曾這麼快地…從專注的事物之中被支開過。」
「不錯的問題,Potter。這提醒了我…」一身漆黑的男人彷彿若無其事地張望著左右,隨後盯著他的同事露出一抹假笑。「要適時調高自己的鐘點費價碼。」
「…再這樣我只好乖乖回去寫書了。」年輕的新進教授發出一聲呻吟,邊揮著手阻止對方進一步的發言。「等等,不要對此告知我更多的建議內容──我不會付半毛諮詢費的。」

「啊哈,絕妙。令人意外地,確實擁有一語中的的能力,嗯?」

「諮詢費的部份?」聞言Harry不抱期望地抬起頭。
「諮詢費的部份。」歪斜著嘴角的男人贊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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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 February
9.系務會議


「嗯…讓我想想,下午一點?」
「不,十二點半,」系秘書飛快回答道,邊替某位教授在一份同意書底端蓋上私章,顯然這種程度的問題拖延不了她的工作進度分毫。接著,這名俐落能幹的行政人員突然停下手邊動作,抬眼看了看仍來回絞動著手指,顯得跼促不安的年輕教授。「我以為你會稍微記得過去幾年的事,畢竟你也來幫忙過…好幾次?我記得。」

「嗯,我想我只是不確定換了主任之後是否…」
「只要想想希臘換過幾個財政部長,Harry,然後呢?」

今日依舊頂著一頭蓬亂黑髮的男人聞言笑了起來。Harry感到他從早晨醒來就一直持續著的緊張感忽然很好地消散了。「喔,好了,妳知道這是兩碼子事,他們甚至嘗試讓公民來決定1…」

「說到這個,今天系上的老師們要決議的事項你有先看過了嗎?」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對此Harry的回答明白反映在自身僵住的姿態上。難怪從早上就總覺得彷彿兩手空空少了些什麼。他約略有點印象記得自己那份會議通知好像是在…在他接過研討會相關文件後就…就怎樣了呢?不行,完全記不清。

──如果不是該死的他這幾天都心神不定兼之白費精力地追在某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前教授身後跑──然後一次次吃上閉門羹的話。現在這兩件事攪在一塊了,而你哪樣都沒辦法做好。十分心煩的年輕教授頭痛地覺得如果不是自己身強力壯,現在胃部都要抽疼了。

「好吧。看樣子,答案顯然是:沒有。」一陣沉默後,秘書邊用指間小心翻動著收據冊,在夾進複寫紙時頭也不抬地聳了聳肩。「那麼就只能祝你好自為之了,Harry。直接體驗一下所謂的臨場感。」

──他甚至不敢開口問她指的是什麼

**



當一道散渾身上下籠罩著冷酷氣息的黑色身影氣勢洶洶地準時疾行竄入會議室內時,原先仍帶著幾分愜意的氛圍明顯改變了。由於躊躇不安著就不知不覺晚到了的緣故,Harry選了個靠近邊緣沒人坐…或者,根本是挑剩了的位置──他看著那個心情似乎總是那麼糟的高瘦男人皺著眉將成堆資料冷冷地往自己身旁桌面扔疊,默默在心底想著。

好吧,至少在這充滿肅殺之氣的系務活動時刻,連Wolf也失去了找他攀談的興致…看來也許說不定他只要忍耐一陣──兩個小時又十分鐘──就能平安度過?

不管到底是什麼讓人造成這種幻覺──會議進行不到二十分鐘,Harry就頭皮發麻地想著:那都全然錯了,徹頭徹底的。當這位年輕教授的某句簡短提問再一次地被擴大引申變成一場爭論時,他只能在內心反覆來回想著一些詩篇來平靜心情。神啊,求你不要閉口不言2。怒斥聲拋過他的上方,鼓振著他的耳膜。他們圍繞我,說怨恨的話,又無故地攻打我3

「Potter教授的意見呢?我想他絕對不是這樣認為的,剛才他指的是──」
「無論他指的是什麼,顯然全都無關緊要。」
主任,您的意思是我們的同事雖然出席了卻沒有發言權嗎?」
可沒那樣說。至於您們在胡扯一通任意曲解的那些事我就管不上了。」
「我想我們應該問問Potter教授,讓他講一講自己的意見。」
「好呀,何不呢?──大名鼎鼎的Potter,暢銷作家想來也不需有人拐著彎積極為他喉舌。」

當眾人轉頭過來──二三人瞪視而其它則凝視著他時──鬼才知道要說什麼。從頭到尾沒參與爭論的Harry只能舌尖猶疑不定地在簡單的發語詞上打轉,並十分不滿(當然表面一派平和)地想著:這整件事簡直是莫名其妙。

「呃嗯…」於是他反覆地說。
「Harry,不用緊張。來,你想說什麼?」至今一直默默隔岸觀火的Wolf教授突然在此時發聲,面上掛著善意的微笑──即使腦中一團混亂,Harry仍然不自覺想起上一次見到的同樣的笑容…對,是在某個專長於拍攝爛片的導演臉上,雖然對方在試圖朝自己走近時很快就先被出版社人員機警地擋了下來。

「呃…我也真的不記得我說了什麼,」最後他搔了搔頭,無辜地表示──並不忘在之後對雙目怒睜,頸部青筋清晰浮現的Snape送上一個靦腆的微笑。「不過…我想主任應該不會弄錯,畢竟他對什麼事都記得很清楚。」

──年輕的,有著綠眼的教授發誓自己看到對方的眼中有一瞬間出現了笑意。雖然他無法肯定是因為這番話,又或者是因為Wolf的笑臉硬生生僵住而有幾名教師倒抽了一口氣──方才仍在爭執的則不動聲色地坐了回去。

學術圈畢竟還是相對單純的。Harry環視了一圈,發現在場眾同事們各個又回到了會議剛開始時的一派平靜狀態。他不是很確定自己是否做對了,不過,他慶幸地想著,至少他們總算能推進下一項議程──在該死的這樣毫無意義吵鬧著度過四十分鐘後。

於是他們討論了今年的文法教材選用該用哪家出版社的版本,繞著那些各別在主題設計、生詞選擇以及文法排序上所擁有的優點和缺點爭論不休,靜靜聆聽著偶爾加入一兩句意見的Harry意外地發現Keller女士也在那些堅持己見的行列裡──對方自從因為一場大病而變得不良於行後就不太願意參與任何系上事務。過往每次遠遠見到她,學生們都會想盡辦法繞行避過。那些病痛纏身的人心情不好的事實總會反映在她們的言行和工作態度上,她的課堂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種夢魘──而因為有了這個具體例子,脾氣被視為乖戾刁鑽,言詞向來暴躁尖刻的Snape甚至被一度猜測可能得了絕症。

但即使是那些最為同情這名不幸之人──想想,要怎樣的磨難才能讓一個人變成這副陰沉嚴苛,以嘲笑他人愚蠢為己業的樣子──的學生們,只要待在他的課堂上,也無法讓自己前一刻仍懷有著的純善人性光輝停留超過十分鐘──這是說,如果前五分鐘他們仍在輪流朗誦課文,從後一分鐘這位教授才開始說話的情況下。

滿意著此間風平浪靜的Harry突然有所察覺而回過神,發覺一對深黑色的眼睛正靜靜打量著自己,然而在被觀察的目標發覺後,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下一秒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地別開了。即使如此,Harry直覺那當中必然有著什麼…在努力追著對方的腳步想對之解釋誤會,卻闖了兩三天仍未突破那層嚴密的生人勿擾障壁後,這是他得到的第一記主動正視。

──他決定開完會後一定要留下來問個清楚(如果沒收到一句咆嘯著的警告的話,天知道他累積的次數都可以拿來換贈品了),又或者,也許Snape會先找上他?




*1. 想了想還是加註一下好了,沒錯,兩人提到的正是目前依舊…的希臘債務那檔事。而有關他們沒啥意義的公民自決,在這件事上被迫出錢出力的德國人的報紙上則有相當深刻諷刺的評論。

*2. 引用自聖經 詩篇 第一百零九篇。

*3. 同前註。

01 . February
在夢裡生生死死,然而還滿有意思的。
夢裡的我有一只懷錶,透過撥弄指針可以將時間倒回人類文明史這段漫長歲月裡的某個時刻。

然而回到該時刻著地點也會隨文明和個人經歷而有影響。

前一刻我還不好意思地一一背起一堆重物而全車都在等待著我從公車在自家道路下車,而後我藉著懷錶瞬移回到了德國,在某間超市裡考慮著要不要買約台幣八十元的大瓶即期氣泡礦泉水,微妙的竟然熟食區有類似台式的混拼菜色。

然而最後掏了掏口袋拿出兩張鈔票時卻猛然想起自己身上只有台幣,歐元可能還塞在台灣住處某個抽屜裡。

於是收回台票兩百,再度回到了台灣。這時路邊依舊成串商家,充滿了亂七八糟的人。

有間看起來像早餐店的,只賣一種鬆餅夾蛋似的不討喜食物,成堆裝在透明卻又不是那麼潔淨的櫃中,一個自以為甜美實則充滿…路邊感的女孩和一個想追求她的,站在櫃台裡外,我經過時她們仍在交談,櫃台裡那個笑得花枝亂顫,渾身姿態卻顯然是做給外人看,眼神間或掃視著可能行經的對象。

她嗲氣地說著希望有人來買食物時,她也能得到一個老(腦)公順便帶走她。

我默默心想著那大概也會是個DV男,然後沒多久妳又要回到這攤位隨便擺著沒誠意要賣的食物,實則等著下一個可以攀上的,也許剛從網咖出來隨意調戲著每個遇見女子的男人。想當然爾,這種情況總會一再輪迴。

往下走,尾末幾間飲料店若非半卷鐵門,就是熄了燈,連同轉角後的商家一片漆黑,像是整區停電一般。

一樣喜歡與人閒聊的老闆滿臉苦逼,大略就是政策不知道在幹麼拿他們開刀,一早就來找麻煩以某個理由勒令這些店全都停業。

為了感謝聽他抱怨在這種時候還上門的客人,老闆遞來一卷百張卷在一起的白紙,說是日後光顧買飲料一元的優惠券。

看了看上頭說明卻沒限定一次只能購買一杯,提出之後老闆邊怔楞著修改,邊滿臉懊悔貌。

我再度撥弄懷錶,被強烈吸力和氣流鼓振感帶到了一個看著某文學文本前頭章節部份的時刻。

啊,那討人厭的詩句,是《浮士德》。

放下書,映入眼簾的是梅菲斯特與博士登場的對手戲,更深處背景一邊天國,一邊地獄。啊,是開端吧。一場天界與煉獄之間以這名人類為軸心宛若北風與太陽的戰爭。

某個時刻被捲入了那名博士勒令魔鬼降下的災禍中,垂死之前我抖著手指往後撥弄指針。

進入一段也許是死亡的過程,隨後又閉著眼看到外界變化,抽搐著被帶回某個人生裡的時刻。

一座山,山上的宿舍,有著雀斑的學生和笑臉明亮的人們。然而這隱含著不祥(總讓我感到過不久就會發生連續殺人事件)的場景曾出現在之前的夢裡。

卻不曾實際存在過。

接著我將指針往回撥動一段不小的幅度。

隨即出現在四面石磚牆圍成的避難處中。

從空中落下時得以環顧整個場景,你老木,是羅馬時期。

一個同樣不知怎地落入這種境地的時間旅行者手腕上還著電子錶,他轉過來以食指示意我噤聲,而這四面石牆中仍存在著其他生物。

兩隻帶著尖耳的妖精,渾身顫抖疲軟不堪,接著又逃進了一隻渾身血液和塵土混雜成塊掛黏在殘破衣物上的。

旅行者正用著前端接有磚石的長竿推入石牆空缺處,以防行經的羅馬士兵察覺這之後他們的行跡。

當他們感覺到某塊磚不對勁時,那隻長竿就會被試圖推開磚牆的士兵力道給大力推弄著,握著的人得保持無聲地使勁回推抗衡之。

我接手後反覆這樣的過程過了不了多久,成隊的士兵被發現不對勁的同袍吆喝著,突破了這簡陋的掩蔽,從一個個窺孔看到了我們。

他們包圍著或翻過來或從露天的石室後頭闖入。

我翻牆而去之前看到了妖精們早已在此前或傷勢過重,或身體終於不堪長期躲藏跋涉的負荷,他們僵冷的軀體分別倚在石牆兩側,一邊兩隻則互相緊緊倚靠著,三隻都已然永遠閉上眼。

時間旅行者的腹部被長柄武器戳刺出了很深的傷口,滿是鮮血,他摀著身體,顫動著試圖朝我伸出手說些什麼。

我看著再過不久就會失血過多發冷死去的他,回頭卻見到騎在馬上穿著盔甲的將領人物就在咫尺。

他毫無遲疑地揮劍往下。

在垂死之際,我再度艱困地取出了懷錶,幾度無法使力撥整那細小的金屬指針,但最終仍然做到了。

在那時代的我永遠的閉起眼,魂魄透過帷幕見到我與那名旅行者各化為一國的代表,具體形象化簡,成為某種縮小的圖騰,那鮮亮底色的圖像中我們交疊地躺在地上,各背負一隻象徵國徽的旗幟,(媽的為何我的看起來如此眼熟,那隻黑色禿鳥…)馬上的將軍則以劍指著地下的兩具敵人屍體。

我們死亡之刻的場景最終變成某幅壁畫,被塗抹呈顯在一面牆上,被簡化標記在徽章上…無疑地這將持續流傳下去。而那段歷史則記載成:這名將軍發現心懷不軌的他國刺客靠近而英勇擊斃。之類的扭曲模樣。成為他豐功偉業傳說中的一筆。

我看著這些發生,同時仍然持續著死亡。

接著懷錶發揮作用,時空又挾著強勁氣流將我捲至某個時刻,再次重新復生。

…天殺的,又是浮士德。我翻動著書頁中的詩節段落,心想著下次該試圖調整這沒有標記明確時代刻度難以確認落點的懷錶到哪個時間。

邊等著死亡的那刻夾在時光之頁中流逝而去,成為某個被時光自行修正而不復存在的過往,以免再次撥弄回到當中。

我想起偶遇的旅行者死前的望來的眼神,知道他永遠失去了生命,然而我不會,我擁有時間,我又永遠不擁有完整的時間。

我將來來去去,落在每個意外變故戰役災禍或者平日生活中,在不得不離去時重新接受片段或者陌生或者曾經的人生。

時光夾縫裡的人生。

或者,提起勇氣放棄撥弄時針的權利,接受最終的意外死亡。

這簡直像被詛咒的人生。
27 . January
作者:Ashlyn
原文地址:■■■
授權:
Juhu Fehn,

ähm ... abgesehen davon, dass diese liebe Frage gerade unter den 100 Sachen rangiert, mit dem ich im Leben nie gerechnet hätte: Klar, kannst du machen:
Das kam ... verdammt überraschend und ich bleibe gerade irgendwie auf meinen Worten sitzen, weil ich absolut sprachlos bin. ó.ó Aber sicher, meinen Segen hast du. =)
Und das freut mich gerade wahnsinnig, dass dir die Snarry FF gefällt. *strahl* =) Ouh - und herzlichen Dank fürs Nachfragen, das war ungeheuer nett und lässt mich zu nem doof grinsenden Zombie mutieren.
Also du darfst gerne übersetzen und veröffentlichen, wenn du das magst. Tu dir keinen Zwang an.

Und jetzt muss ich erstmal meine Gedanken sortieren gehen. ;D

Ich wünsche dir noch einen schönen Abend und liebe Grüße,
Ash



作者前言:

呼呼,

這裡有一個我送給你們的小禮物──一篇新的短幅Oneshot(大笑)沒有太多要說的:我希望,你們會喜歡它!

內容:Ginny非常高興,Harry向她求婚了。但是他真的是為她準備的嗎…?SNARRY!
聲明:點子屬於我,而其他的則全然不是。(哼唧)
那麼:閱讀愉快!
25 . January
作者:Zuckerspinne
警告:角色死亡
原文地址:■■■
授權:
(以下作者回應僅節錄相關部份)

natürlich darfst du :) ich freu mich immer wenn mir jemand wegen so etwas eine mail schreibt. irgendjemand wollte glaub ich auch mal einen one shot ins polnische übersetzen.
ich freu mich jedenfalls sehr das du meine storys übersetzen willst
服用說明
管理人:Fe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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